有些人,有些話,確實不適合再說第二遍。
因為,有的時候,並不是對方不懂,而是對方不想懂。所以,多說無益。
可她本以為白夢柔不是這樣的女孩子,卻忘記了時間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既然她選擇如此偏執,那麼便要準備好接受偏執為她帶來的人生。
“小柔,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葉暮謝絕了她的邀請,她並不想同她一起進去坐坐,也並不想再說其他的什麼。
“葉暮姐姐,你不會真的和我生氣了吧。”白夢柔歎氣,似乎有些埋怨自己。
“不會。”她露出一抹清澈的笑,她不是一個喜歡生氣的人,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生氣。
“那就好。”白夢柔這才放開了她的手:“那葉暮姐姐,你答應我,下一次來深遠國際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親自招待你呢。”
葉暮點點頭,眸子中閃過清澈的笑。既然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麼她還是走吧。
肖延忍不住從車內走了過來。雖然她不知道白夢柔對葉暮說了一些什麼,但是他知道以白夢柔的作風,肯定不會說好話。
雖然,她看起來很尊重這個叫葉暮的女人。
白夢柔的確變了,在法國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白小姐,人已經走了,要進去嗎?”肖延耐心的詢問著她的意思。
白夢柔卻搖搖頭露出一抹極其自然的笑:“我忽然不想進去了,你去和慕琛繼續忙吧,我回家去了。”
葉暮快步走到馬路交叉口,攔住一輛車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局裏的時候,她還覺得剛才發生的場景,十分夢幻,在蘇堂的逼迫下,她終於說出來了和白夢柔對話的全部過程。
“這個白夢柔,可真是一個綠茶。”蘇堂不忿的說道。
葉暮笑:“蘇堂,你在說什麼呢?”蘇堂的形容也太惡劣了吧。
“你不覺得嗎,口口聲聲說請你,卻是想跟你炫耀一些什麼。”蘇堂慢條斯理的分析:“她其實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說不定淩慕琛就是看不上她這綠茶樣子,才喜歡你呢。”
“蘇堂。”葉暮無奈,蘇堂說起話來慣是口無遮攔,這一次倒又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葉啟聞聲走了過來:“姐,你說的白夢柔,是不是就是那個女的呀?”
葉暮對於葉啟這說法更是無奈,他怎麼張口閉口就是那個女的?按理說,他應該叫白夢柔姐姐才對。
“我也覺得蘇堂說的對,那個女的確實不是省油的燈,也就姐姐你,被她欺騙了。”葉啟接著說道:“我以前就覺得她不對勁來著,你看她多大的女孩子自己也不談戀愛就喜歡跟在你和我姐夫屁股後麵,那不是有病嗎?”
蘇堂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葉啟的肩膀:“葉啟,你總結的一步到位,果然是好口才。”
葉啟也笑,伸出手和蘇堂擊掌,完全是一副誌同道合的模樣。
葉暮憋著笑,什麼時候蘇堂和葉啟這關係倒是好成這樣了?就因為一個白夢柔,竟然讓他們兩個人都這般有話說?
“葉葉啊,我也覺得你是太善良了。”蘇堂歎了一口氣:“怎麼說呢,其實也不是,就是你吧看不清楚你周圍的人。”
看不清楚周圍的人?葉暮聽得稀裏糊塗,卻不斷點頭。蘇堂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她有的時候,是看不清楚周圍的人。
“這叫什麼?”蘇堂繼續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紅,是什麼黑來著?”
蘇堂這一說,引得葉暮和葉啟一起發笑。
“就你這水平,是怎麼和我姐進一個大學的?”葉啟毫不客氣的拍著蘇堂的肩膀,笑得無比燦爛。
蘇堂白了他一眼:“我當然是靠真才實學。”
“好了,葉啟,你可真是沒大沒小,不說你你倒是更厲害了。”葉暮無奈,卻掩飾不住此刻愉悅的心情。
蘇堂這是故意要調節氣氛,她怎麼會不知道呢?蘇堂絕對是他們局裏的最大開心果,有蘇堂的地方,便意味著輕鬆愉悅。
“你小子,別太得意。”蘇堂轉頭拍了拍葉啟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葉暮笑得停不下來,本來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她的情緒很糟糕很壓抑,現在卻好多了。
但是就算心情好多了,也不能代表她就接受了葉啟進分局實習的現實。不管如何,她也得找出葉啟進分局的背後幫手,然後將葉啟弄出去。
想到這裏,她覺得她是時間去拜訪一次曲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