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葉暮便加快了車速,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就像是要衝出喉嚨一般,她知道她有多麼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她真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準時到達別墅區,葉暮從車子上跳了下來,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果然,這一次進別墅要容易的多了,因為大門是開著的,而別墅裏邊的門,也是開著的。
一看到這裏,她便露出一抹激動的笑,電話裏的人是陳安默無疑了!
推門進入一樓的客廳,還是早晨一樣的陳設,一點改變都沒有,葉暮走了幾步,便停在了客廳的位置。
“是你嗎?”她衝著空空蕩蕩的客廳喊道:“我一個人來的。”
可過去了許久,卻沒有人做出回應,葉暮一個門一個門的打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開始查看,仍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剛才的那個電話,電話卻打通了。
“你在哪裏?”葉暮上來便直接問道:“我是一個人來的,巧兒呢,你把她放在哪裏了!”
“去二樓,自然有你想要的人。”電話裏傳來慵懶的聲音。
葉暮推開二樓主臥的房間,終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巧兒,而這床上竟然鋪滿了白色的玫瑰花瓣。躺在床中央的巧兒,身穿聖潔的婚紗,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
“你在哪兒?”葉暮堅持問道。看來陳安默還是不想見她,要不然為什麼不一起出現,她明明都一個人來了。
電話裏又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帶著別致的味道,令她覺得毛骨悚然。
“現在還不到時候!”電話裏的男人隻說了七個字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淩慕琛趕來的時候,隻見葉暮坐在地上,一臉失魂落魄。他滿是心疼的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輕輕蹲了下來。
“你沒事吧。”淩慕琛輕聲問道,眉心間隆起一個疙瘩。
葉暮看了他一眼,整個人依舊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怎麼過來了?”
“蘇堂告訴我,他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來......”淩慕琛露出心疼的目光,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巧兒在那裏。”她指著床上的躺著的人,淡淡的開口說道:“陳安默還是不肯出現。”
淩慕琛起身走到那張鋪滿白色玫瑰花瓣的大床前,一本認真的看著床上安詳靜謐的女人。這就是巧兒,可這絕對不應該是巧兒該有的結果。
一個小時過後,局裏便派過來人,將巧兒的屍體運走了。葉啟聞訊趕來,也跟著浩浩蕩蕩的人群一起離開了。
安靜的臥室裏,葉暮仍舊坐在地上,沒有要離開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她此刻竟然有些埋怨自己,等了那麼久,查了那麼久,可最後仍舊是如此無望。
甚至看不到一點希望!
陳安默究竟經曆過什麼,為什麼會不肯出麵呢?他難道是怕他出麵之後,會遭受法律的製裁嗎?
“這是?”淩慕琛眉頭皺在一起,從白色的玫瑰花瓣裏拿出那個白色的信封。
葉暮聞聲看了過去,看到淩慕琛手裏的信封之後,立馬從地上站起身來。
“這是什麼?”葉暮一臉疑惑的盯著他手中的信封,剛才的時候那麼多人進來搬動巧兒的身體都沒有看到的信封,竟然被淩慕琛發現了。
淩慕琛對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你來拆。”
葉暮毫不遲疑的拿起那信封,便直接拆開來看,隻見信封上的字跡十分清秀,隻寫著一句話:一切隻不過剛剛開始!
“一切隻不過剛剛開始?”葉暮將那行字念出聲來,神情淩亂。
“我看一下。”淩慕琛拿過她手中的紙,眉頭微微蹙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行字應該是陳安默寫的。
一切才剛剛開始!到底是什麼,才剛剛開始呢?陳安默隻不過是一個受害者而已,為什麼他會寫出這樣的話!
“對了!”葉暮忽然想起紐扣的事情來,她差一點忘記她要查紐扣這麼重要的線索了。
“怎麼了?”淩慕琛一臉凝重的看向她。
葉暮深呼一口氣,可巧兒剛才是穿著婚紗的,那麼她之前的衣服已經被扔掉了,那該從哪裏去找她生前穿的衣服呢?
想了幾分鍾才想起她的手機裏還有巧兒和淩慕琛在酒店時候的視頻。看那個視頻一定可以看得出來,她當天穿的衣服是什麼樣子。
打開手機裏存著的視頻時,她的臉色更加沉重了幾分。
淩慕琛也朝著她的手機看了幾眼,才看清楚了手機裏播放的是那日葉暮做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