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地發生於星玄域玄武星,那裏正舉辦一場空前的選拔,曆史唯一一個有機會一舉成為眾神之主的機會。星玄域是一個玄修世界,曆經六億七千年的演變,成為如今這個修行盛世。星玄域共有六億四千八百個修行者,分為五脈,屹立於五顆星球。仙門居於玄武星,魔門居於朱雀星,佛宗居於白虎星,妖宗居於青龍星,鬼宗居於騰蛇星。此為當世五大道。除去玄者,星玄域還有凡人無數。
在如此龐大的玄修世界裏選出一位玄修做為五脈的領導者,顯然是夢話,但在今,這個夢中話語便是在玄武星進行著,且已是尾聲。
在這個空前盛舉的選拔大會上,無一位露出心悅之色,全都麵露死灰,無論是凡間帝王、將相、聖人、強者,亦或玄修中活了無數年的老怪、才,再或者那些將生死置於身外的強大玄修。此刻均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現場氣氛之沉重,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無一生氣”。
會有此番情景,皆因一個原因——末日隨至。而那位有能力奪魁的,且無從知曉活了多久的強大玄修此時死灰之容更勝在場者。
這場選拔因為氣氛沉重到了一個極點而停了下來,演武界也沒有誰再有心思進入,還有最後幾場選拔將決定誰最有資格成為眾神之主。但無誰還有繼續下去的念頭,場內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誰打破了沉寂:“那……那位用了三十年便成為仙門之主的……‘怪才’或……或許會有辦法度過此劫”。場間氣氛瞬間提起,但又瞬間跌落。許久,有誰回應道:“哼,‘怪才’,他的確是位‘怪才’,但他現在又在哪呢?傳言他進入了混沌世界,又有誰知道那是個什麼鬼地方。諸位還是老實等死吧!”
此言道出,仙門諸君所列的位置隱隱有著騷動的趨勢,否認之聲也有四起之勢。但在氣氛與命運的雙重碾壓下,絕望很快讓諸君平寂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中氣氛也逐漸攀升,扭曲,轉變著。若無人打破,或許它將轉變為使誰瘋癲的引子。
良久,一處參選位上,有個玄修緩緩站起,正是那位無從知曉活了多久強大玄修。渾濁的雙眼看向場中在座諸君,深灰白的瞳子仿佛被滄桑曆經千百遍,一眼掃去似是能窺視諸君的思想。
縱然如此,這位強大神秘的玄修還是一臉死氣,毫無奮起反抗之意。終究是活久了的,隻見其起身正了正青衫,咳了咳因許久未言而有些沙啞的嗓子。
“諸君,這個世界恐是到了盡頭了。我等何不奮起反抗,與這殺神的劫鬥上一鬥。我知道,這局是無解的。已知星域無一處容得下我等諸多星玄域生靈,可生與修行未嚐不是一個奇跡,未嚐不是一條逆的道路。
諸君,請不要灰心喪氣,虛空,那裏會有我們新的家園,一個容得下諸君的新家園。”
語罷,這位老者憑空抓出一柄巨劍模樣,不知是何材質做成的怪物。右手持住此物的一端,左手在此物上由首至尾慢慢摩挲而過。那樣子,像極了撫摸一柄絕世名劍。
隻可惜,此物雖像極了一柄巨型重劍,但其卻無魂亦無心。當不得一柄劍,倒是可以作為一塊拍架的板子。
蒼老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出,似是話之人在回憶一件悠遠古老的事情:“此物是我於一處被遺落的古老空間中緣分得來,若能發揮其真正的力量,就算是混沌之境的存在也可有一戰之力。”話語至此,老者那自信的眼神透出一抹痛心之色,但其很快又消失的無隱無蹤。
微若蚊鳴的聲音還是從老者的口中出:“隻可惜,那位能夠拿起它的友沒能夠如約而至。”
“哦?如約而至。葛老的可是我?雖已正日午時,可我不過是晚到了片刻,葛老何須如此心急,還是葛老依舊覺得我不可能從那個地方歸來?”此語雖有質問之嫌疑,但聲音夾帶一絲與生俱來冰冷感,雖語調也恰到好處的帶起節奏感,但卻並無壓迫之意。
聽到此聲話語,老者瞳孔驟然放大,隨既猛地轉身,猛地抬頭看向身後方的空。
“葛老這是做甚,一大把年紀了還做如此過激的動作,莫是不怕突然一個操作不好,閃了老腰,一命嗚呼。”此語節奏亦是恰好,帶起了諸多在場者的情緒。
老者目光彙聚之處,一個虛影挺拔立於空中,身後是蔚藍的空,陽光明媚,點點散雲點綴此幕。虛影雙手負於身後,白袍似是隨風飄揚,雙瞳清澈,嘴角擒笑,正斜眼看著手持巨劍模樣之物的葛姓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