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我……”
那一,獨孤蜻芸站在太子府門前,對著觀月七郎欲言又止。
心如狂潮,思緒翻湧。多少話在心中,多少份歉意糾結,多少縷情意繾綣。明明千言萬語,卻不知怎麼起。
觀月七郎打斷了她,淡淡道:
“今,謝謝你了。其實,我想提一個要求。”
七郎主動對自己提要求?這可是人生第一回啊!獨孤蜻芸一時間有點激動:
“恩。”
“以後,離我遠一點。不要再摻和我的那些破事了。”
觀月七郎冷冷地坐上馬車,撩下了簾子:
“你兵圍太子府,與宇文家硬扛,純屬多此一舉。”
太子府一別,算算時間,已有月餘。她跟七郎再未相見。
一則,七郎不想見她,有意疏遠;二則,皇城被焚,人心浮動,她身為獨孤世家唯一繼承人,獨孤軍唯一少帥,日理萬機,軍務繁忙。
賑災,治暴,攘外,安內,忙的沒日沒夜。但是一想到七郎還在,這是七郎生活的世界,她就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要把這個世界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讓七郎一睡醒就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緊急軍情!”
“啟稟少帥,據報,發現大批北漢細作,在西山秘密集會,意圖裏應外合,顛覆我大朝。”
“此事事關重大,本帥親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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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黨是世間最邪惡的政黨!是惡魔!是毒瘤!”
身著白衣臉蒙白布的女子吸引了大量的人流,她高高站在草垛上,正在用生命演講。
“獨孤極才是真命子!宇文霸無恥人,偷龍轉鳳,背信棄義!”
宇文家拿了錢,還偷換獨孤家先祖骨灰的事情,在坊間流傳甚廣。這件事,大家嘴上可不敢,心裏卻是很鄙夷的。
竹子身體剛剛恢複,便到大街上溜達,遠遠便看見了這稀奇的一幕。這白衣女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不要命了?!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送你一場造化。”
一個眉眼油滑的的男子盯上了竹子,他偷偷擠過來,塞給竹子一張紙,那白紙上畫著一個圓圈,圓圈邊緣點著三個逗號:
“今月讀教創立大酬賓,入教就送大米!快來啊!”
“大米?!”竹子的眼睛也睜圓了,這饑荒流年,加之災人禍,大米價格連連攀升。這個年成,大米,是比黃金還珍貴的東西!現在居然白送?“真的假的?你不是人販子吧?”
“真的,比真金還真!今加入月讀教,真的送大米!兄弟,約不約?”
“那還用?”竹子拍了下手掌:“約!”
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竹子直覺,這個月讀教會是成為自己的朋友,所以,去看看何妨?
“且慢!”一個身材俊俏、膚色黝黑的少年走了過來。這少年黑得真俊啊!五官精致,鋒芒如鑽,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是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人物啊?那黑臉少年笑道:“聽者有份,我也要大米。”
油滑的男子把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