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她並不會真正去問,因為黃昏已經來臨。
祭祀的時候他們不能參加也不能外出,也隻能隱隱透過窗戶看見又是個女人,將自己的蠱放入麵前的缸中,旋即將她們牽來的一豬、一羊、一雞一一殺掉,去了毛皮之後放進篝火上燒開的滾燙的水裏麵烹煮。
鍋裏的誰已經燒了很久,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就熟了。禱告一番之後,她們將這些東西撈上來,分別剁碎了之後投入缸中。
這是個人基本上就是接下來要鬥蠱的幾個人選了,裏麵有兩個人分別是湘蓮和盂蘭,剩下的幾個她們不認識。
隻見做完這一切之後,所有的人脫去衣物,赤身裸體的圍在篝火邊上,還是唱著她們獨有的歌謠,跳著獨有的舞蹈。
等到了星宿升起的時候,她們會將一切收拾好,這個時候剩下的苗寨的外人必須要出來了。
剛開始,蘇琴和朱雀怎麼都有些不適應,畢竟這樣麵對著別人還是頭一次。
“我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行?”朱雀有些尷尬的抱著手臂將頭轉到一邊。
此時的蘇琴臉上也都是赤紅一片,同時也慶幸這裏沒有男人。“應該會有幾個小時吧。”
第一天的禱告格外的濃重,所以時間也很長。
她們搭建的位置,也是實現布置好了的,基本上都不會有其他毒蟲的出現。
到了最後,所有的人,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一個接一個的將血液滴入一個碗裏麵。
“我們也要嗎?”蘇琴皺眉問道。
屬於身上的各種東西,特別是血液,這種對於平常人來說沒有什麼用處的東西來說,對懷有修為和異術的人絕對是好東西。
所以每次在家裏,蘇琴也都會很注意的把自己的頭發或者減掉的指甲收起來然後燒掉。
“放心,你的血和我們的混在一起,就算想害你也沒有用。”盂蘭站在一邊,正好麵對著她們在祈禱。
在她們之前已經知道了蘇琴的身份,所以在一邊提點道。
不過這句話,蘇琴並不認為是提點,更像是在嘲諷什麼。盂蘭說話的時候有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不知道是本身就是這樣還是在針對她們。
想了想,最後還是上前,沒有用她們的匕首,而是自己咬破手指,將血珠子滴了進去。
見狀,朱雀也跟著照做。
盂蘭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聲音很小,不過她們兩個還是聽到了,“看來大城市來的就是不一樣一些,還會嫌棄我們這些小寨子的女人……”
這話一出,身邊的很多人都有了不同的輕微的反應。
離得近的人基本上都聽到了,而且這句話也根本不是什麼好話。
她想自己跟苗寨的人結下仇恨?
蘇琴皺眉,隻要是稍微有點心的人都不會這樣說,畢竟她們身為蠱師也都懂得出門在外的異術者都會很小心。
而且看盂蘭的年紀不小了,也應該是出過寨子的人,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話……
“嗬嗬……我隻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們可不要往心裏去,寨子裏的人都知道我是這種脾氣的!”盂蘭見這兩人皺起了眉頭,於是扭頭一笑。
“專心祈禱!”這時,湘蓮轉過頭,有些嗬斥道。
在這個時候閑聊很顯然是對蠱神不敬的,所以很快,那些女人進入了狀態專心祈禱起來,繼續跳起了舞蹈。
盂蘭的位置離桌子最近,那杯盛放著所有人血液的杯子很快就被湘蓮倒在了地上,在一邊的盤子裏抓了些東西朝上麵撒去,很快,血液的位置燃燒了起來。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蘇琴看著眼前的火光,不知道怎麼的,那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又開始出現了,而且這次更加強烈。
第二天鬥蠱大會的時候,分別是三組六個人,這其中就有盂蘭。
“看樣子這個女人還挺厲害的。”朱雀感歎道,幸好白天的時候能穿著衣服出現,不然會更尷尬。
“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畢竟她的蠱蟲比別人的都要強壯一些。”蘇琴見到缸裏麵依舊是激鬥不斷,說道。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來,隻知道裏麵兩隻蠱蟲一直纏在一起,而兩個女人臉上都已經見了汗,似乎都是用著意念在控製,於是問道,“這個是怎麼看的,我感覺她們的蠱蟲都長的差不多。”
“你看看那條渾身黝黑的蠱蟲,體型比較長。而且……”蘇琴注意到,這隻蠱蟲在昨天祭祀的時候吃的比別的蠱蟲都要多。
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朱雀稍微湊近了一點,“這樣的就是好蠱蟲嗎?”
“好的蠱蟲在選擇是一方麵,在主人後期供養也是一方麵。”夷蘿笑著將她們往後拉了拉,“你們小心點,要到最後關頭了!”
話音一落,隻見她們比賽用的缸在沒有任何征兆下瞬間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