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眼下董明還要跟世家苟且,但是以後會有詩和遠方的。
金市的一家茶館,張鬆、張肅帶著吳蘭高沛正在喝茶。四人是住在親戚家裏的。張家也蜀郡也算是大戶,家裏也有人在洛陽為官,因此四個人倒不用為住處煩惱。
“子喬,這一次科考,你有多大把握能夠名列前茅?”張肅自家事自家知,單就學識和機智來,自家的弟弟是強於自己的。他雖然有信心能夠通過科考,但是卻沒有信心能夠考多高的名次。
兩百名左右,是他得到的一個頗為靠譜的名次。至於吳蘭和高沛吳蘭還是有機會考到三百名左右的,高沛的話,眼下還是太難了。
“成。”張鬆也沒了之前的傲氣,實在是算學一場,幾乎將他所有的傲氣都給磨平了。幾乎每一題都要耗盡心血才能做出來,還不能確定是否正確:“成的把握能夠通過科考,至於名列前茅三成的把握能夠前十。”
成是謙虛,但是三成恐怕就是真的。對張鬆,張肅還是很了解的:“也不錯了。”
“是啊,某家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高沛喝著茶一臉羨慕的道。
第三場結束之後,董明就宣布了一個消息,考中的士子,將參加殿試,由陛下出題,確定最終的名次。從此以後成為子門生,平步青雲。
高沛羨慕的是這子門生的名頭。
“對了,對於最後一題,你們怎麼看?”張鬆忽然問了一句。
張肅聞言眼睛眨了眨,然後道:“子喬為何有此一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最後一題,某家好像答得有些錯了。”張鬆搖搖頭道:“昨夜裏某家就意識到了。”
“嗯?對子喬你來,這最後一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張肅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弟弟過目不忘的本領在,這種題目不至於答錯吧。
張鬆搖搖頭:“某家的意思是,搞錯了尚書令出題的用意。大家在做題的時候,是不是針對管子和子之的功過得失進行了論述?然後給出了結論?”
張肅和吳蘭聞言點點頭,高沛則一臉平靜的道:“某家都不知道子之是何人,隻是誇讚了一下管子。”
“額”張鬆愣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也是某家做題做的腦子不靈光了。這一題看似在問子之和管子,實際上問的卻是當朝之事!眼下國家要變法,科考出這一道題目,實際上是在問,什麼樣的人適合成為變法的主持者。”
“啊!這麼一,倒真是如此!”張肅恍然大悟:“那這麼,我等答錯了?”
“那倒不至於。”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張肅四人了過去,卻是旁邊的桌上,坐著一個姿容威儀的年輕人,剛才便是這人插話。
這人不是別人,是董明記在本子上的張既。
張既一大早起來之後,也有些壓力,踱步晃了一會兒之後,見到這茶館開門,便坐了進來。沒成想就遇到了張肅等人,聽他們談話知道他們也是考生之後,便忍不住想要攀談一下。就好像高考剛結束的考生,見到同為高考生的陌生人,總想交流一下考試內容一樣。
起來,自從白玉京二十四時不打烊之後,洛陽的大店鋪漸漸的也增加了營業時間。而董明也樂得如此,因此也給了這些人一個方便。
“在下張既,也是這一次科考的考生。剛才聽到幾位兄長在討論這一次的考題,因此便多嘴了。還望海涵。”張既連忙道。
“無妨,大家都是同年,不妨做過來一起?”張肅邀請到。
張既自然不會拒絕。
眾人通了姓名,然後張肅問道:“剛才德容剛才所言不至於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題,誠如子喬所言是問的今時之事,但是專論管子和子之的優劣得所,又有什麼錯呢?畢竟題目就是如此!”張既笑著道。
“這倒也是。”張鬆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還是皺著眉頭道:“但是若是能借古今,恐怕更能得到考官的賞識。”
張既點點頭,沒有話,但很明顯是非常認同張鬆的話的。
“都考完了,現在這些也沒用。”高沛是最輕鬆地:“還有七日,便是放榜的日子,某家就祝各位兄弟,榜上有名了!”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