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的模樣放在現在,那絕對是個老帥哥。他此時是官至三公之一的司徒,比他的哥哥袁逢還要更早的登上三公之位。別人一提到他老袁家,總要讚一聲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下。同時袁家也是袁隗心中最驕傲的事情。
下人將信送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教訓自己的兩個倒黴侄子袁紹袁本初,袁術袁公路。這兩位孩子都生了,還被自己叔叔當沙雕一樣訓,很是沒麵子。
“本初,你以後休要跟那曹阿瞞一路廝混。看看你們每都幹的什麼破事?”袁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袁紹。
袁紹低著頭,沒有話,隻是握緊了拳頭。
“你是準備讓咱們袁家都去死嗎?”袁隗一想到,前段時間中常侍趙忠的話,就覺得這個往日裏看好的大侄子,變得如此的討厭。
“袁本初倒是好手段,朝廷多次征辟,他都不應招。是在自抬身價嗎?聽他還蓄養亡命之徒,他到底想幹什麼?”趙忠這哪是問袁隗?這根本就是警告。
袁紹抬起頭,看著袁隗,咬著牙道:“孩兒沒有!”
一旁的袁術看著袁紹挨罵,於心不忍,想要勸一二。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袁隗朝他瞪了一眼,然後直接開噴:“公路,你跟著本初瞎玩什麼?你都多大了?難道你想學他,也隱居在洛陽城。你以後也跟離曹阿瞞遠一些。”
袁術縮了縮腦袋,偷偷看了一眼袁紹。袁紹也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這對兄弟還是好兄弟,兄友弟恭四個字放在他們身上,絕對恰如其分。
袁紹二十歲的時候,是濮陽縣令。可惜沒幹多久就因為母親去世回家為母守喪,這一守就是三年。結果剛剛守喪結束,他父親又去世了。於是袁紹再一次為父守喪,又是三年。
為父守喪結束之後,袁紹隱居洛陽,明麵上不通賓客,私底下卻為“黨人”奔走,幫助受黨錮之禍的黨人避難。與此同時,他還跟曹操交往過密。這些人聯合在一起,暗中形成了一個聯盟,專門給宦官們上眼藥。
這也是趙忠袁紹圖謀不軌的原因。
而袁術,這位世家子弟義氣任俠,愛交豪傑。雖然出身世家,但是江湖氣非常重,講義氣,有情義。而且這還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很多時候感性大於理性。更妙的是,這位滿腦子都是我老袁家世家大族,自然要代子牧守下。
而他的牧守下,就是保護治下的百姓,讓他們過的更好。但同時他又是高傲的,他不允許那些泥腿子接近自己,他是高貴的血脈。他在自己和百姓麵前豎起了一道高牆,隔著這道高牆,他願意為了治下的百姓拋頭顱灑熱血。
袁隗噴了半之後,才放兩兄弟離開。這兩位同父異母的胞兄弟都有些尷尬。
“兄長,我尋思著我怎麼著也是個折衝校尉,叔父咋還跟時候似的逮著我一頓罵。”相較於袁紹而言,袁術更加跳脫一些。
袁紹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道:“公路,叔父得對。你是袁家嫡子,最近還是不要跟為兄走得太近。萬一事發了,袁家隻要把為兄除名就行了。要是你也陷進去了,咱們袁家也就陷進去了。”
“那不行!”袁術直接就拒絕了:“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袁紹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
而此時,袁隗打開了陳珪寄來的信,信中,陳珪向袁隗隆重推薦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董明。
“彭城董明,可為三公。”這是陳珪信中的話。如此吹捧董明,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