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開始了,這一年風雪特別多,直到過了正月天氣才開始好起來。
宮裏的人自打一過年就都忙碌起來,像是搬家一樣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上了馬車開始運往熙城行宮,一輛輛馬車開始像一條長龍一樣緩緩行駛著。
分別時刻終於來臨,南宮離看著裹在紅色鬥篷裏的花曉菁,他癡癡看著仿佛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裏。
花曉菁知道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如果自己和張裕在一起了可能以後再也不能見他了吧。
心裏萬分難受,她上前抱住了他叫道:“四哥,四哥……”
如果真的隻是兄妹該多好,可是當愛情來過一切都不會情感都不再簡單。
南宮離眼裏也喊著淚水,他抱著花曉菁抬頭望著天,聲音有些哽咽,“珍月,好好照顧自己。萬一以後四哥不能照顧你了,你就去找張裕吧。”
花曉菁聽後身體一顫,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頭問道:“四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南宮離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傻瓜,我有什麼事,我是怕你會趁我不在想著那個張裕。好了,過一陣子我們就能見麵了,一定要記得四哥,不,如果有什麼變故就不要想著四哥了。”
他語無倫次的說道,既希望他的珍月想著他又不想她想著,如果自己不在了,那想著做什麼,張裕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他很放心。
突然他有些感激有張裕這個人,因為有他在,自己才能這麼放心的把珍月交給他,才能這麼放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他笑著把他的珍月送上了馬車,笑著看那輛馬車越駛越遠,笑著看珍月不時從窗戶裏揮出的手,他的手也揮著。
直到那輛馬車變成了黑點,他才放下了,寞落的轉身,蕭索的背影是那麼淒涼,終於他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歐陽夏娃靜靜地坐在馬車裏離去,她是那麼平靜,南宮離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她已經習慣了,她的心也早已經涼了,這種日子真是太可怕了。
呼吸著外麵清澈的空氣,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過這種生活不該把自己下半輩子關在那個牢籠裏,懷念在西域時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西域是個開放的國家,那兒不在乎什麼貞操,她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帶這個孩子回西域,她想念那片生她養她的故土想念自己的父親兄長。
有了這個念頭她愈發想趕緊離開這兒,可是現在她身子那麼笨重,外麵又有那麼多士兵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當然也有可能,這段日子以來她知道花曉菁是一個很好相處且善良的人,如果自己求她,她會幫自己嗎?
晚上馬車停在驛站,驛站被打掃的很幹淨,所有人都前呼後擁招呼著花曉菁和歐陽夏娃。
用過飯,花曉菁正在想著怎麼聯係張裕,忽然侍女來報歐陽夏娃來了。
她把歐陽夏娃請進來,歐陽夏娃看看伺候的人,花曉菁會意的讓她們都退下。
歐陽夏娃托著笨重的身子給花曉菁跪下了,她含著眼淚楚楚可憐道:“皇後娘娘,夏娃知道您最仁慈最善良,娘娘,您就救救夏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