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有時間就會到這兒來,這兒讓他覺得心靜,心安,很平和。
今天他像往常一樣走到這兒,卻發現有個桃紅色的身影也站在這兒,是她,珍月郡主。
她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還用手接著雪花,很久很久,他也沒動就這麼看著她。
梅花和她仿佛融為一體,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他和她,他心裏好溫暖。
當他看到她挪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時才想到她穿的那麼單薄肯定是冷了,他趕緊解下身上的披風上前給她披上,沒想到她就暈倒在自己的懷裏。
昏倒之前她叫了一聲張裕,他突然有些隱隱的醋意,張裕是誰?是她心裏的人嗎?
原來她有了心上人,他抱起她,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手,發現那雙手已經冰冷。
他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子裏,這兒很暖和卻隻有他一個人,他習慣了不然人伺候。
當年欺負他的太監宮女們都讓他殺了,所有羞辱過他的人都不存在了,看到宮裏那些看到他就打顫的宮女太監們他覺得好乏味。
他對所有的事情就感到很麻木,現在大臣們在安排他的登基典禮,舅舅還選了幾家高官大臣的女兒給他看,讓他立個皇後或選幾個妃子。
他覺得很可笑,女人,女人是什麼?有什麼用?他從來沒想過要接近一個女人,他討厭別人靠近他,接近他。
可是看到花曉菁,看到她的笑臉看到她的憂傷他心裏就覺得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看到她的笑容他心裏會開心,看到她的悲傷他心裏會難受。
就像現在看到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那虛弱的樣子讓他很是不安,他讓人傳了太醫。
太醫顫巍巍的過來給花曉菁把脈,對於這個皇宮裏的新主人,所有的人內心都是忐忑和恐懼的,因為他一下子殺過二十多人,親手殺的,皇宮裏靠近護城河的那一片草地都被鮮血染紅了。
太醫邊把脈邊擦著汗水,大冷的天他的汗水還不住的往下掉,越把脈汗水流的越厲害,這個女子看來是很受重視的,可是她的身體卻受過傷害,這,這該不該對四皇子和盤托出呢,他內心相當矛盾。
看著太醫欲言又止哆哆嗦嗦的樣子,南宮離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怎麼樣?快說,別給我廢話。”
“是,是,是,四皇子,這位姑娘,這位姑娘她曾經受過傷寒,上過身體所以落下了畏寒的病根,可能是這次在外麵寒冷過度所以暈了過去,微臣去開些暖身的藥喝下去就好了。”
太醫邊擦汗邊斟酌的說著。
“傷寒?傷寒至於落下這麼嚴重的病根嗎?你給我說明白點。”南宮離有點生氣的說道,他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太醫一下子被嚇得癱倒在地,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是,這位姑娘以前有過身孕,可能小產的時候受過大寒以至於今後可能無法生育了,所以,所以才落下這種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