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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驚醒地睜開眼,入眼是一張標準的中國臉,濃眉挺鼻似刀砍闊斧而刻,來人不是別人,。
我起身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T恤衫已經被汗濕,正是有所思就有所夢,不知道是三爺爺頑性不改,故意來夢中捉弄我,還是我自己因為三爺爺陰宅的事思想包袱太重。
“做噩夢了”堂哥皺著眉頭。
“是啊,你再不叫醒我,我就死掉了。在下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弟無以為報,願為大哥瞻前馬後,以盡犬馬之勞。”我打了個哈哈,回答道。這是我們童年一段熟悉的對話,現在說起來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脫口而出。
“哦?,還好我把你叫醒了,不然你就死了。”堂哥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不忿的回答道“照你怎麼說,我這也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你現在巴結我還來的及,莫要等我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了,再來後悔喲!”
我的堂哥,名字叫張宇辰。字中正有馳騁疆場,權傾環宇之意,現實也確實如此,用他自己的話說:“區區蠅頭小楷,怎能抒盡胸中滿腔情懷。”所以,當他高三發現自己升學無望後,便毅然棄筆從戎,投入到了祖國偉大的國防事業中。
如果你認為我表哥是一個軍人所以就嚴肅死板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的表哥服役於甘肅蘭州軍區,那是全國五大軍區之一,開始的時候雖苦但好在熬到了頭,現在也是苦盡甘來,在部隊中混得風生水起。表哥天生帶著一種社會人的流氓味,而且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確實隻有在軍隊才能得到好的發揮,表哥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言會道,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就是形容他了。這和傳統意義上的拍馬屁是涇渭分明,不能混為一談的,總而言之就是不管和誰都能談天說地,聊得熱火朝天。
我與這個哥哥也是許久不見,現在的他看上去多了幾分黝黑但卻更加的精神,讓我記住他的不是因為他的名字,而是十年前的清明節,他代表三爺爺和伯伯們回老家來祭祖。那一天從早到晚都下起蒙蒙細雨,祭祖完畢之後我們同村的孩子便聚在一起自發組織了探險。
那是一個天然洞穴,根據記憶我模糊地判斷,它的長大概在五公裏以上,最寬處不下二十米,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走到過盡頭。所以即便我們經常去那個洞穴遊玩,但還是有很多的地方是我們從來沒有去過的。
據我大爺爺說以前這裏並沒有怎麼大,直到日本領略中華,全國上下大興防空洞,所以把這個天然的洞穴進行了簡單的加固。把中間很小一段狹窄之地瘀堵稍作清理便成了現在的天然防空洞。
日本人到底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但這並不能說明日軍不強。拋開名族大義來說,一個島國,便能染指中華並雄霸一方十年,其氣魄確實讓人敬畏;但這些都是過往雲煙,不值得一一細說,在各民族的團結的情況下,祖國終於取得了反侵略戰爭的勝利,因此戰爭雖然殘酷,日本鬼子縱然無情,到底是沒有將戰火的硝煙蔓延到這裏。
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電筒,都是自製的火把,把鬆油燒化塗在爛布上,再把布厚厚的裹在木頭上,最後澆上一些煤油,火把就做好了。
清明綿綿細雨下了一整天,山洞裏悶熱潮濕,蟲蟻遍地可見,即便是我們有火把防身,
還是被吸血蚊子盯得我們渾身上下都是豆大的包,現在長大了也矯情了,想想都覺得疼,那個時候我們幾個山野小子卻是毫不在意這些,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就是說的我們了。
那些洞中的原住民——夜勾子,也叫蝙蝠,生性怕火,受到驚擾上下飛竄,把洞中攪得雞犬不寧,我們幾個小孩都玩的很高興,把火把插在洞中的石頭縫拿著別人抄魚用過的破網左追右堵,上下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