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住處距離軍營還遠,每日往來太浪費時間。
安排罷,衛青又問道:“義縱太守,可有什麼安排?”
義縱畢竟是地主,正牌地方官。衛青為人寬厚,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到的。
義縱趕忙道:“大將軍安排得甚好。我太守府也有一些匈奴的記載,平日也有一些有關匈奴的事物需要處理,馬大舌和羅傑夫如有意,可隨時來我太守府觀摩。”
義縱得很是謙虛。衛青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抬舉自己是人家寬厚,自己不懂理就是不識抬舉了。
雖然自己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卻還有幾百個同級不是!
既然馬羅二人被衛青看好,那麼義縱也要展示自己的善意。讓馬羅二人隨意查閱資料,可以是莫大的善意了。
羅傑夫一副以馬大舌為首的樣子,不發表意見,馬大舌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因為他知道,屬於自己的穿越時代終於要展開帷幕了。
先前因為種種原因,導致自己接連失敗,連仗都沒打明白呢,就全軍覆沒了,更可氣的是居然還是在全軍大勝的前提之下!
這個失敗更是顯得尤為耀眼!
現在時來運轉,隻要自己好好練習武藝,好好鑽研資料,那麼匈奴之行必然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成就。
別的不,霍去病現在隻是八百騎兵深入匈奴腹地而已,還沒有封狼居胥呢。
隻要自己認真準備,封狼居胥未嚐不能有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
見諸事安排妥當,衛青道:“任安,你帶馬大舌和羅傑夫去熟悉下軍營吧。“
雖然大軍即將搬師,但是各部軍隊還是各回駐地。在北疆邊境地區一直有常駐部隊。搬師隻是指這些軍隊不再承擔主動出擊的任務,防務還是要擔當起來的。
幾人告退之後,任安便領著馬羅二人出了太守府,朝著軍營走去。
三人走在路上,各懷心事,均無人話。馬大舌欲打破沉默,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任安。依著後世的習慣,張口便叫了一聲“任老師“,問道:“咱們軍營裏都需要訓練什麼呀?“
知道馬大舌是在沒話找話地套近乎,任安聞言嗬嗬一笑,道:“和你們在郡裏服役時候訓練的科目差不多,隻是要求更高,訓練強度更大而已。還有,我可不是你們的老師,我隻是大將軍帳下的參謀。等你們去了軍營,自然會有老師教習你們武器。“
馬大舌見套不出什麼信息,任安仿佛也不是健談之人,便不再話。
見什麼人什麼話還有一層意思,便是見到不愛話的人,就少話。
馬大舌心裏也是鬱悶,別人穿越回來之後,都是傳承了別人的記憶,一個人擁有兩套智慧。自己可好,就像自己親自穿越回來了一樣,腦子裏壓根什麼都沒有。
可要是自己就是帶肉身直接穿越回來的話,那麼為何又會有家書寄過來?況且,自己穿越回來之後,直接就是穿著盔甲,原來的一身裝扮一樣多沒有帶來。
這些問題在剛穿越回來之後便一直在馬大舌腦海裏縈繞,隻是穿越之後每節奏太過緊湊,根本無暇細細思考。如今稍稍安定了下來,應當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以前看別人穿越,仿佛就是一下子穿越好了,然後便開始種田發家,或是稱霸下。就好像大家的穿越就是為了穿越,從來沒人想過為什麼會穿越?更沒有人想過,能不能再次逆向穿越回去!
而自己仿佛一直被某根線給牽著,若隱若現,若即若離,隱隱感覺得到,卻又無從捉摸。
馬大舌心想:自己的穿越肯定有問題,隻是我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