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七月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從早上折騰到晚上,一天的生活真是狗血。她感覺到他就躺在她的身邊,在背後擁著她睡去,呼吸均勻沉寂。
肯定是做夢吧,太痛了,為什麼還不醒,醒過來,七月對自己說,她夢見了自己流出鮮血,沾滿了衣服,絞痛的感覺讓她很難呼吸,渾身沒有力氣,她緊緊地捂住肚子,額頭上滲出汗,渾身冰涼,感覺像有種力量在使勁扯和捏自己的身體,但是使不出力氣,蜷縮在一起,但是依舊渾身冰涼。
耳邊有個聲音一直在叫著自己,“七月,七月。”
這個聲音很熟悉,但是她也沒有力氣回應,隻好回過身縮在他的懷裏,她捂住肚子使勁的喊著,“疼死了,疼死了。”
“七月,你醒醒。”耳邊傳來他焦急的聲音,為什麼在夢裏還有他的聲音?他的味道,他的懷抱。
“你怎麼了?七月,醒醒。”
好像不是在做夢,那種痛是那麼真實,七月抬起朦朧的雙眼,淚水打濕了他的睡衣,看到那張臉,七月攥起拳頭使勁打在他的胸前,“你這個混蛋。”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歐陽塵摸著她渾身冰涼,額頭上伸出了汗,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我痛,痛。”七月輕聲呻。吟著,像是從遙遠的地方發出的聲音一樣。
“哪裏痛?告訴我,哪裏痛?”歐陽塵焦急的問著神誌不清的七月,此時的她已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
七月把手放在肚子上,使勁揉搓著,歐陽塵掀起被子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鮮血已經濕透了睡衣和被單,在深夜裏十分刺眼。
“七月,你醒醒,怎麼會有血呢?”歐陽塵焦急的把七月抱起來。
“血?”七月隻聽到了這個字,猛然間清醒了一刻,“怎麼會有血呢?”
“是不是日子到了?”
“不到,還差一星期。”她清楚地記者每次來好事的日子,所以即使處於半昏迷狀態,他還是能精確的說出時間。
“我去叫醫生,你先忍一忍。”他把七月輕放下,拿起電話找來了私人醫生。
七月翻滾著,不斷地呻。吟著,歐陽塵給她換好了衣服,把熱毛巾給她擦拭著身子,拿來熱水袋給她捂著肚子。
醫生拿起診斷器檢查,歐陽塵焦急的等著。
“沈小姐,最近有沒有接觸過涼的東西?”
“接觸過涼水。”
“哦,那就是了,沈小姐是就是痛經,忍一忍就過去了,最好不要吃藥。”醫生收起器械,叮囑道,“這幾天要好好休養,不要接觸涼的東西,多吃一些含糖的食物,不要進行夫妻生活。”
送走了醫生,歐陽塵找來了熱水給七月擦拭,疼痛感不再像剛才那麼強了,七月慢慢緩過神來,看著歐陽塵坐在他旁邊給她擦汗,衣服也已經被換下了幹淨的睡衣,而且已經墊好了衛生巾,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讓別人代勞,更不用說是男人,瞬時,七月的臉囧紅了,忙別過臉去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