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夫……,沈小姐。”保姆畢恭畢敬的走到廚房去做飯,主人走之前可是安排好的,她去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氣不打一處來,七月朝著一個複古的椅子踢去,“啊……”太用力了,七月疼的單腿跳起來,什麼都跟她作對。七月忍不住掉了眼淚,昨夜被欺負了,今天還得受這個椅子的氣。
保姆端著昨天燉好的栗子雞往垃圾桶裏倒,七月趕緊上前阻止道,“別倒,給我。”
“小姐,這個是昨天的,不能吃了。”
“我就要吃這個,你不用給我做飯了。”說著,便拿起碗撐了一碗吃起來,已經涼透的栗子雞格外的難吃,但是七月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站在一邊的保姆不忍心看下去,邊說:“要不我給小姐熱熱吧。”
“不用,這樣就很好。”執拗的七月不肯。保姆站在一邊很著急,她答應過主人要好好照顧她的,保姆在原地跺著腳。
昨天晚上沒有吃飯,加上昨夜的體力消耗,七月把整盤的栗子雞吃下,滿足的拍了拍撐大的肚子,像保姆笑了笑:“很好吃,這是我自己做的。”
“小姐,這……”
她就是想要發泄一下,吃過夜的東西,把整個房間的家具挪了個遍,又爬上窗戶去擦窗戶,把所有的被單、窗簾全都拆下來,放在盆裏用冰涼的手洗,她像瘋了一樣,在整個別墅裏跑動,保姆嚇得不敢動彈。
主人叮囑過,不讓夫人做重活,而且要按照孕婦的標準伺候的,也就是現在夫人正在準備懷孕階段,現在是冬天,水冰涼,夫人竟然赤手洗被單,保姆見狀馬上跑到房間裏去給歐陽塵打電話。
“少爺,不好了,夫人她……”
“她怎麼了?”正在忙著下場會議的歐陽塵接到保姆的電話驚慌起來,拿起大衣便往外走。
“夫人她不愛惜自己,吃了過夜的食物,用涼水洗衣服,還爬到高處去擦窗戶,我製止不了,少爺,你看……”保姆焦急的把沒事情說完,歐陽塵便手機掛斷了,走出辦公室,正好跟迎麵而來的陸雲山碰上。
“塵,一會有個會議,你去哪裏?”
“馬上取消。”
這又是怎麼了?陸雲山疑惑的回到辦公室,取消了這場會議。
車子瘋狂的行駛在馬路上,路上的交警緊追著,但是很快被歐陽塵甩下,車子在郊區裏行駛,揚起了一陣塵土。
吱……車子在別墅前停下。嘭的關上車門。
隻見別墅前到處都是窗簾和被單,放在積滿水的大盆裏,水已經在冰冷的天氣裏結冰了,剛擦過的窗戶上也已經結冰了,在二樓房間的窗戶上一抹嬌小的身影在上下竄動著,下麵的保姆不斷催促著,“小姐,你快下來,這裏危險。”
“沒事,你幫我洗洗抹布。”七月哈哈笑著,這種感覺真好,見她沒有動靜,七月回過頭問道:“快點呀。”卻碰上了那具冰涼如山的身體,還有冷冽的眼神,像嗜血的魔鬼一樣。
她做到了,她就是讓他生氣,讓他不知所措……這也可以平複她心裏的委屈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