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元曆九千九百九十年 。
地點:元大陸,神洲浩土,中原西隅,秦嶺深處。
“各位都是我們雲門的後起少年,也就是我們雲門的未來,按照我們祖上數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規矩,從今起往後七日便是我們雲門五年一度的盛會——競技會武大比。
“凡我門內十二歲到二十歲的少年均可參加比試,抽簽決定比試順序,然後按照順序分組輪番比試。從今起到第六上午為止決出前四強,第六下午分成兩組決出最後二強,最後第七決出最後的強者。
“本次比試第一名的獎勵是三百年的雪參一株和玄鐵寶兵一柄,第二名的獎勵是二百年的雪參一株,剩餘兩名前四強的獎勵則是一百年的雪參一株。”
高台之上的男子劍眉星目,長身而立,一襲月白長衫隨著山風微微飄動,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道。語畢,他星目環視,默然而笑。
高台近處,密密麻麻大約站了有上百名少年,年齡看上去最的不過十餘歲,最大的也就二十來歲。聽聞高台上的月白長衫男子一番言語,一眾少年頓時都是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然而,即便如此,卻也是沒有一個少年開口喧嘩,或是私下議論紛紛。
高台對麵十數丈開外的地方擺放著幾排桌椅,數十人按序而坐,又有數百人站立其後。其中最前麵第一排桌椅端坐著的九人,年齡最的看上去也不下三四十歲,年齡最大的早就已經是須發皆白,正中間坐著的乃是一名外表看上去還不到五十歲的身著玄藍長袍的中年男子。望著前方高台以及高台下的一眾少年,玄藍長袍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與左右兩側的六男二女八人相視而笑,似乎相當滿意。
高台上的月白長衫男子稍微頓了頓,這才接著了下去:“競技會武大比可謂是我們雲門後起之秀選拔的重要盛會,但畢竟乃是同門之間的切磋比武較技,希望各位點到為止,盡量避免傷亡。此等盛會在我門內流傳已久,且又已提前數日張榜公告,故在此就不再贅述具體相關細則。接下來——有請門主上台!”
語畢,其身影微微一傾,整個人便似隨風而動,輕飄飄地向後移動了一兩丈的距離。
緊接著,他頭也不回,隻是足尖輕點高台邊緣,便一躍而過三丈的距離,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高台後麵三丈遠的一根直徑不過尺半的圓形石柱之上。
玄藍長袍中年男子玄眸微抬,朝著這在不經意間便顯示出如此頗為不凡身手的月白長衫男子,似乎很是滿意地輕輕望了一眼。
然後,他方才徐徐長身而立,袍袖微動,也並未見其怎樣作勢,整個人便已經飄然而起,宛如化作一團玄藍雲彩一般,橫跨過十數丈的距離來到了高台上空。
身在半空,玄藍長袍中年男子隻是輕輕拂袖,就那麼淩空轉過身來,麵朝高台之下,然後才輕飄飄地落在了高台之上。
不偏不倚,其立足之地正好是在高台前側邊緣的靠後三尺,正當中間的位置,也就是方才那名月白長衫男子所立之處。
其實這裏正是秦嶺雲門的“地乾坤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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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五百年前,秦嶺雲門的開派祖師雲自在舉家遷移到了這秦嶺深處,一手創建起了雲門。數十年間便名震下,秦嶺雲門也由此聲名大噪。
四百年前,經過整整九年閉關的雲自在,終於踏入了“人合一”境界。飛遁而去之前,他立下了五年一度要為雲門內部培養選拔後起之秀的“競技會武大比”規矩,然後這才飄然而去。
從那一年起,每逢五年,秦嶺雲門便會在先祖雲自在飛遁而去之日,舉行一場盛大的競技會武大比。而且在每次大比開始之前,首先便會在這雲自在親自建造的地乾坤壇舉行會武大典作為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