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大哈,阿富汗的第二大城市,今日的下午陽光特別的明媚,室外溫度已經達到四五十度仿佛要將人烤幹。
街道上出奇的平靜,連平日在街上玩耍的孩子都不見了,這讓每都開車巡邏在這裏的王凡有些不詳的預兆。
隊長保羅三十多歲的一位黑人,依舊老神在在的窩在悍馬車裏,就連機槍手韋伯,這個健身達人都縮了回來,隻有漂亮的女通訊員羅莎還在認真的聽著電台。
“頭,好像有些不對勁,街上太安靜了!”王凡出了他的擔憂,用後視鏡看著後麵的隊長保羅的臉色。
保羅抱著他那把4步槍,頭都不抬的“能有什麼事,我們從這裏過,難道因為喬納森生病了,你就擔心出現情況,呸,膽鬼。”
對於隊的隊長,王凡敢怒不敢言,狠狠踩了一腳油門,悍馬車轟鳴的就向前行駛而去,來到街道的轉角處,一把把輪打死,漂移的一個漂亮的過彎。
“該死,慢一點,對你了多少次了,回去早了要被後勤處的人嘮叨。”
保羅的抱怨聲還在耳邊響起,王凡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羅莎,正在抿嘴偷笑,臉色不由的有些陰沉。
街道兩邊都是低矮的二三層樓,悍馬車心翼翼的避開道路上的阻礙物,王凡可是記得,二隊有個笨蛋把車開上了路邊石,然後就拋錨了,一隊人被恐怖分子都打死了。
這一片區域已經被標注為A區,相比於市中心,更加容易發生突發情況。
王凡繃緊著神經,頭上順著頭盔臉頰上全是汗,仔細留意著街道上的風吹草動,遠處千米之外,突然一道鏡子的反光,讓王凡不由自主的歪了下頭,就是這樣一個下意識動作救了他的命,一枚穿甲彈擊碎防彈玻璃,擦著他的耳朵射向身後隊長保羅,直到命中後王凡才聽到響亮的槍聲。
吱的一聲刹車,悍馬車打橫的停在了街道上,“隱蔽,隱蔽有狙擊手,一點鍾方向,韋伯一點鍾方向,有狙擊手。”
王凡已經慌了,拚死的按住羅莎的頭,用身體掩護著她。
“下車,下車菜鳥,找隱蔽物,等待基地支援。”保羅有如拉風箱一樣的聲音響起,仿佛成了幾人的主心骨。
王凡拉開車門,最後看了一眼保羅,人已經不行了,肩膀上一個拳頭大的洞,韋伯正在給他止血,可惜隻是徒勞的。
王凡抱著槍,靠在了車門旁,努力縮低著身子,他終於見識到七點六二毫米穿甲子彈擊中人體是什麼場麵了。
砰,又是一槍,打在機槍護板上,厚厚的梗板都被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這讓剛露頭的韋伯嚇的又縮了回去。
王凡拿過羅莎貼身的鏡子,向著狙擊手的方向照,那名狙擊手還在那裏,像是篤定王凡幾人不敢露頭一樣。
“RPG,快躲開。”韋伯在車裏看的真切,一百米處一座民房的二樓,一個蒙麵的家夥,正在扛著火箭筒向悍馬車瞄準。
王凡像火燒到屁股一樣,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並沒有走直線,而是蛇形走位,鑽進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巷。
轟的一聲,悍馬車被火箭彈命中,幾乎要翻了過去,依靠著車身自重,才又穩穩的落回地麵,不遠處羅莎和韋伯的哀嚎聲還在耳邊回蕩,可是王凡什麼也聽不到,耳中一片轟鳴,看著跑過來的韋伯被一發子彈打斷了一條腿,這幅血淋淋的畫麵,還有羅莎渾身著火的在地麵掙紮,王凡不由得蹲了下來,把頭蜷縮進膝蓋裏,他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