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間到了出發的時候,十幾名軍士身著各式輕重護甲,手持長短器械,筆挺地站在城門前,眾人的身後,則是一輛寬敞的白色馬車,車門上還印著皇室的藍白盾徽圖案。
“長戟兵和巨劍手都是全身板甲,後麵的弓弩手最次也有一套胸甲和鍋盔。”柳白猿背著行囊,穿過高聳的城門,看向全副武裝的護衛隊,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甲,調侃道:
“我倒好,穿最差的裝備,卻要打最硬的仗,怎麼搞得我是和後媽生的一樣?”
“裝備早就分發給邊防部隊了,沒辦法的啦。”謝米婭也趕了上來,把行李遞給站在車頂的馬夫,後者接過行李,放在車頂上。
“行吧,但願我的兵裝早點改造完,我可是親自設計了新功能。”柳白猿也把行李遞給馬夫,道:“來諷刺,現在還有人認為歐洲的板甲沉重無比,上馬都要用起重機吊上去。”
“真的假的?一套板甲總重也才二十多千克,二零一九年的陸軍負重都要三十多千克。”謝米婭看向來時的方向,道:“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要是不能穿著盔甲翻跟頭,早被罵死了。”
“是啊,鬼知道這種傳言是怎麼出來的。”柳白猿聳了聳肩,靠在車廂上,道:“好在謠言止於智者,現在還傳播這個的就隻有鍵盤俠和假大師了。”
“我還聽過更誇張的,西方的劍不開刃,砍人和砸人一樣。”謝米婭也來了興致,打趣道:“要真這樣,歐洲早就沒有劍,隻有棍或者鞭鐧了,那些人造謠的時候怎麼想的?”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啊。”正著,城門的方向走來了兩個身影,一個是赤裸著上身,身背巨劍,腰挎短匕的柯蘭,而另一個陌生的麵孔,是一名麵容端莊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修長的珍珠色長裙,頸上戴著一條鑲嵌著方形翡翠的金項鏈,一頭酒紅色的長發披在肩上,看上去宛如一名美麗而又莊嚴的使。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雪莉公主,也是你需要保護的人。”謝米婭轉身看向雪莉,不緊不慢地鞠躬行禮,隨後介紹到:“雪莉殿下,這位就是柳白猿閣下,比武大會的冠軍。”
“很榮幸見到你,柳八元……”雪莉公主也不緊不慢地向柳白猿鞠躬行禮,可話到一半,突然發覺自己的發音有問題,連忙改口道:“不對,是柳八爺閣下,對嗎?”
“女士,是柳白猿。”柳白猿使勁全力憋住笑,恭恭敬敬地向雪莉行禮,打趣道:“我可受不起‘八爺’這個稱號,起來柯蘭也來送行了啊。”
“抱歉抱歉。”雪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柯蘭殿下的父親手裏的猛將,雖然明麵上輸掉了比賽,但也依然可以擔任護送的任務,所以柯蘭殿下也會與我們同行。”
“那就再好不過了,公主殿下,先上馬車吧。”謝米婭罷,打開車廂門邀請雪莉入座,而雪莉和柳白猿也相繼鑽進車廂裏,坐在兩邊的座位上。
隨後柯蘭和謝米婭也鑽進了車廂中,謝米婭坐在柳白猿身邊的座位上,而柯蘭則坐在雪莉身邊,好在車廂還算寬敞,柯蘭的頭頂離車廂頂棚隻有一節指頭的距離。
“起來,我想問一下家父得了什麼病?”隨著馬車開動起來,護衛隊緊跟其後,柳白猿問道:“我聽國王陛下才五十出頭,但是麵相上像是八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