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尋求足夠填滿我人生的故事,這樣我就不會在老去的時候感到空洞,更不會因為講不出動聽的故事而感到無助。”
“嘛,隨你怎麼吧。”葉開也不再多什麼,打了個哈欠,隨後便換了個話題:“那麼,你接下來要去接任務了嗎?”
“才不要,好不容易擺平了一件破事,好歹讓我休息一下。”看著吳斐在眾人掌聲的簇擁下,腳踩清風離開擂台,柳白猿舉起拖著硬幣的右手突然下壓,在硬幣落地前反手抓在手心裏。
被鮮花和掌聲環繞的日子,自己從來就沒喜歡過,雖然自己為徒弟的成功而感到高興,但柳白猿也在祈禱,希望吳斐不會在紙醉金迷中迷失方向。
當然,柳白猿也很清楚,他的顧慮是多餘的。
“那你最好提前和上頭的人打個招呼,這樣他們好排名額。”葉開著,雙手抱著後腦勺,愜意地躺在瓦片上,道:
“我反正安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安心實習然後工作,掙到的錢養家糊口,最後爭取在年底找到個好姑娘,不然老媽又要去請媒婆了。”
“那就祝你好運了。”柳白猿沒有多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沒必要在思想觀念上和別人搞衝突。
“誒對了,聽你的繩鏢遺失在那裏了,你沒有去配新的武器嗎?”葉開突然想到了什麼,關心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配點好的兵刃吧。”
“還用你,要是兵刃好用我早走叫鐵匠幫忙打造了。”柳白猿起身站在房頂上,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道:
“但是兵刃都是次要的,雖然我十八般武藝都略知一二,但是再好的神兵利器都需要有身手駕馭,我的身手還沒那麼厲害。”
“不會吧,那個‘旗袍女’都被你解決了,你的武功會差?”葉開也坐起身來,調侃道:“那我們修真者豈不是隻能給你提鞋子了。”
“沒開玩笑,我這十年裏用了五年練詠春,資質已經很一般了,有些人一年就能出師踢館,甩我好幾條街。”柳白猿苦笑著搖搖頭,道:“別看我現在這麼好本事,都是一練出來的。”
“感同身受啊。”葉開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柳白猿的肩膀,問道:“對了,那個‘旗袍女’後來怎麼樣了,逃走了嗎?”
“埋了,和她的兵刃一起埋的。”柳白猿著,右手手串上的佛珠突然震動起來,似乎是鬧鈴響了。
“對啊,都到飯點了。”正著,葉開的肚子裏傳來了“咕”的一聲,自己的胃已經開始抗議了。
“那麼,我得回賈府一趟了,雖然挺想幫他們張羅一下紅事,但果然我沒那個勁頭。”柳白猿也打了個哈欠,沿著一排排建築的房頂,尋找下去的路。
“祝你好運,老兄。”葉開也簡單地道了別,縱身一躍從房頂跳下,催動靈氣禦起背後的寶劍,載著自己離開了人潮逐漸散去的街道。
至少接下來,柳白猿可以暫時告別這身難受的粗布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