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悖論’位麵的人?”對方看著自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話的聲音也低了不少,似乎有些猶豫。
“確實沒錯,不過如果這個幽靈是你的,請你讓他收手,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對幽靈感興趣。”而柳白猿也察覺到了這點,試著些什麼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那麼你也會是一個擁有資質的人了,能和我們合作……”沒等那人伸出橄欖枝,柳白猿突然低頭躲開槍口,右手一甩拋出繩鏢,眼看就要命中那人的眉心。
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左手立刻鬆開油桶,轉而抓住繩鏢的鏢頭,自己的頭也向後一仰,硬生生停住了飛來的繩鏢,柳白猿身前的幽靈也在同時消失。
“但是我拒絕,閣下。”柳白猿見繩鏢沒有擊中對方,雙手轉而抓住對方右手緊握的手槍,抬起一腳猛踢對方的腹部,試圖奪槍反擊。
而這招總算是奏效了,對方沒能反應過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槍也被柳白猿奪下,左手的鏢頭更是在脫手的那一刻,劃傷了他的掌心。
“好了閣下,你有權保持沉默,而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當作沒聽到!”見自己搬回一籌,柳白猿趕緊調轉槍頭對準眼前的人,手指扣在扳機上。
對方雖然戴著防彈麵具,可能西裝裏還夾著防彈衣,但打到身上產生的疼痛感也夠他喝一壺了,借此機會再撲上去抓住他,也不是難事。
可正當自己扣下扳機的一刹那,對方的右手突然猛地一甩,拋出三枚方形的剃須刀刀片,其中兩枚紮在了柳白猿的右肩膀和胸口,但隻是紮進去了一半。
而最要命的則是第三枚刀片,這枚刀片並沒有傷到柳白猿,而是直接釘進了手槍槍口,這意味著接下來一旦開槍,手槍就會炸膛,而柳白猿也會被炸傷。
“搞什麼?”就連扣下扳機的機會也沒有,對方就已經廢了手上的槍,還賞了自己兩刀片,雖然身體沒有大礙,但這難以反應的速度確實把柳白猿嚇到了。
“別想開槍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那人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而柳白猿也沒敢繼續追擊,對方的速度極快,硬拚絕對討不到好處。
“所以,我們談談嗎?”柳白猿苦笑著扔掉了手裏的槍,問道:“關於入夥,我想先知道你們是什麼組織?”
“這種時候就別想著忽悠我了。”對方罷,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桌上的陶罐突然炸裂開來,黑色的果凍狀物質迅速升溫,點燃了桌上的文件,道:
“念在你是‘悖論’位麵的難民,我姑且放過你一次,也隻有這一次。”
“慢著你……”下一秒,沒有任何預兆,對方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身後的傳送門也已經消失不見,就像是影片被刪減了一段。
而柳白猿晃過神時,身後桌上的文件大多已經被燃成了灰燼,自己隻好搶救下幾張還沒燒幹淨的文件,收起沾著對方鮮血的繩鏢,隨後扒著坑洞的邊沿爬出實驗室。
然而,沒等柳白猿感歎出師不利,坑洞外的景象再次讓他陷入了恐懼:
原本空蕩蕩的廣場上,站著十幾個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僧人,他們手持戒刀和棍棒,發了瘋似的衝向吳斐和許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