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隨著一聲鑼響,又一個皮糙肉厚的的漢子昏厥在地,被賈府的家丁們攙扶著拖到了一邊。
市場中央的擂台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湊熱鬧的看客和各路商販,但也有個別覺得自己身手不錯的習武人,打算上去比劃比劃。
但結果就和剛剛那位大漢一樣,不多時便被台上的女子三兩招放倒,隨後被抬到一旁的樹蔭下麵歇息。
“為什麼非得到這個時候來?”吳斐跟著柳白猿鑽進人群中,盡可能抬起頭看見賈府裏麵的景象。
“我需要讓對手損耗一部分體力,並確保她的精神會出現鬆懈。”柳白猿著,撥開擠在身邊的圍觀者,盡可能走到靠前的位置,並解釋道:
“在體能消耗過半的情況下,對方的專注力也會有所影響,這時候隻要誘導對方進攻,就很容易抓到破綻。”
“雖然我的對手是女性,但也絕對不能鬆懈,任何輕視敵人的行為都是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額,師父,那人好麵熟啊。”但吳斐壓根就沒有把話聽進去,自己的目光早已被台上女子的英姿迷住了。
而台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那位告訴自己打擂一事,還慷慨解囊的女子,就連衣著都是昨日看到的那身短打勁裝。
“我們昨碰上的就是啊。”柳白猿聳了聳肩,緊接著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穿過人群,脫掉身上的布衣,光著膀子站上了擂台。
“原來她就是許璿,真是沒想到!”一聽到這個,吳斐頓時有些合不攏嘴,心中的喜悅之情更是不必多。
“這都想不到,你是姓‘郭’的還是姓‘吳’的?”看著一旁吳斐的傻樣,柳白猿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住額頭。“這要是我換上女人的衣服,你還娶了我不成?”
“這怎麼可能,師父的長相扮不了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然而現在吳斐的腦子不是一般的愚鈍,回答更是讓柳白猿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總感覺你在損我啊?”沒等柳白猿組織好語言,隻聽又一聲鑼響,先前那光著膀子的大漢一個踉蹌,從擂台上摔倒在地,險些壓到位置靠前的看客。
緊接著,一個麵容俊朗,身著青色勁裝的男子,從人群中縱身一躍,四平八穩地落在台上,威風凜凜的氣勢瞬間引得台下議論紛紛。
“看樣子我們要沒戲了?”望著台上的男子抱拳作揖,吳斐不禁有些失落,但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果,那男子的氣勢可比之前的幾個糙老漢子洶湧多了。
“不見得,這種‘勁裝結束’的家夥雖然氣勢洶湧,但火候未必足夠。”而柳白猿反倒是若無其事地看著台上的二人擺開架勢,道:
“我記得右首打油詩是這麼的:十有八九氣勢凶,半數以上假大空。”
正著,台上的男子已經衝向許璿,對著下路就是一記掃腿,而許璿絲毫沒有後退,而是猛地一躍,抬起右腳,衝著對方的腦袋回敬一招飛膝。
那男子也沒有遲疑,半路收力低身彎腰,任由許璿從自己頭上越過,隨後起身麵向許璿,再次擺好姿態。
“不對頭……”幾乎所有人都在叫好喝彩,而吳斐的眼光也沒離開二人你來我往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