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陽光透過樹枝互相交叉的間隙灑在少年的臉上時,持續不到一分鍾後,少年很不情願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
呼吸有些急促,少年起身並拍了拍胸膛,可依舊是還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少年五官精致,長長的睫毛下有著明亮的雙眼,漆黑的眸子就像是縮了無數倍的星辰,被人強行安置在眼眶中的那樣。
“還是那個噩夢,可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噩夢呢?”,寧顏沉吟道。
四周一如既往的寂靜,這寧族的後山到底是隻有自己一人。
早上穿棉衣嫌冷,正午扒了一層皮都顯得炎熱,晚上的話更是悶得叫人難以忍受。
可就是這麼個叫人難受的地方,寧顏卻在幾年中慢慢的適應下來。
是父親帶他來到這個地方的,而且父親教會了自己許多,還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暴露自己的修煉情況。
因此久而久之,關於凡雲域域主的兒子難以立足於修道界這件事,也就被傳得沸沸揚揚起來。
興許是每個少年心中都渴望強大吧,又或許是自尊心在作祟,那些人每次都給自己帶來不的心理創傷。
可時間一長習慣了不,倒還是尋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隻要是肉身愈發的疼痛難忍,心中就越加的好受起來。
他是那麼的顯得不合群,但就像是那個夢那樣,持續了幾年,從他第一次考核失敗開始,這夢魘就揮之不去了。
“寧顏,待會兒的考核有沒有信心,這次我來了,沒人能笑你!”,一陣略顯得不符合這寂靜氣氛的聲音傳來。
“又是寧莽這個冒失鬼。”,寧顏沒好氣的看著那個突如其來的身影。
寧莽可謂是字如其人,這別人行為處事的出發點是以利益二字,但他的每一次打架都是單純的為了自己。
太顧及自己的感受,而在這寧族裏麵,同輩之中像他這樣照顧自己的並不多。
或許都是共用一個姓氏的緣故吧!
不過人家到底是比自己優秀得多,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域院,那是無數少年心中的修道聖地。
隻是不包括自己。
“信心麼,一直是有的,雖總是事與願違!”,寧顏聳聳肩道。
他不想讓族人失望,也知道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可到了最後寧顏卻還是在原地踏步。
“那好吧,要不我們一塊走?”,寧莽提議道。
“你先走吧,我再等一會兒。”,寧顏看了他一眼。
隨後伸了個懶腰,劈裏啪啦的聲音從自己的身體中響起來。
“那好吧,晚些來也沒事。”,寧莽歎了一口氣。
或許是相由心生,寧顏倒是有著比大多數男子較為精致的五官,而且喜歡笑,讓人如沐春風,因此長輩們也倒是挺喜歡這個子的。
性格方麵的話,寧莽覺得寧顏就是看待什麼事都比較樂觀。
“對了,這次你還必須來得早一些,聽一大人物來到凡雲域,這次換了個玩的花樣!”,寧莽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一下寧顏。
後者聞言一笑,算是聽見了他所的話,再看了一眼寧顏,寧莽終於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自從七歲那年的考核失敗後,寧族族人首先是由震驚變成了失望,最後直接是有些麻木了,可每次看見自己那落寞的身影後,還是有一兩個人拍拍自己的肩膀以做鼓勵。
在修道界中或許是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但無絕人之路,自己倒是和那些世俗界的普通人們相處得很融洽。
隻是在玄域或者是九幽域的修道者看來,他們寧族或許會毀在自己手中。
凡雲域或許是後繼無人了,畢竟若是族長之子無法有鎮住場麵的修為,那麼這一脈也會逐步衰退下去。
雖寧莽的名聲也不,但他隻有蠻力沒有腦子,有的時候寧顏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他也被許多人不看好,隻不過寧莽到底是有資格進入到域院修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