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言氣鬱難解。
素箋踉蹌了一下,艱難地爬起來,抓著黑衣侍衛的袖子,連懇求都是那麼的疲累,仿佛抽幹了她所有的氣力,“這位大哥,王爺隻說讓我一個人走去王府,並沒有要其他人也跟我一起走,對不對?能不能請你給蝶兒雇一輛馬車,她昨日染了些風寒還沒好,她是真的走不動了,求你!”
“小姐,不要求他!”慕言與蝶兒齊聲道,尤其是蝶兒,淚水早已濕了臉頰。
黑衣侍衛不解地俯視素箋,“你竟然肯為了一個丫鬟求我?”
素箋無力搖頭,“不,我從未當她是我的丫鬟,對我而言,蝶兒是我的玩伴,我的好姐妹,他們都是我的親人。”
“親人……”黑衣侍衛喃喃,親人這兩個字是他一生渴望而不可求的,因為,他是孤兒,是皇家侍衛,於別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他來說卻太過遙遠。
“好,不過隻能她一個人坐。”黑衣侍衛抬手攔住了一輛路過的馬車,給了那個車夫一點兒錢,便一屁股坐了上去,對躺在慕言懷裏的蝶兒道:“上車。”
“小姐……”蝶兒拉住素箋的手,說什麼也不願獨自上車。
“蝶兒,你先走,我和慕言哥哥隨後跟上。”素箋為了讓蝶兒放心,勉強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來,隻是那笑比哭還令人心酸。
“可是……”蝶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慕言一聲厲喝:“別可是了,小姐讓你上車你就快上車。”
“小姐,你也累了,我背你走吧!”他蹲在素箋麵前,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
素箋搖頭,“我還可以走,真的,我可以的。”用餘光瞥了一眼揚鞭而去的黑衣侍衛,“這裏是京城,人多眼雜,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嗯,是我欠考慮。”慕言環顧四周幾個可疑的人,點點頭,“我們走吧,我扶你。”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正好在龍炎與側妃柳絮的新婚晚宴時趕到了炎王府。
王府上人滿為患,滿朝文武百官和皇子公主攜家帶口盡皆出席。一個個端著酒杯或夾著飯菜,或疑惑、或沉默、或幸災樂禍的看著一身喜服的素箋和一身白衣的慕言,還有早已等候在門口不敢進去的蝶兒,三人皆是灰頭土臉的出現在王府門口。
沒有迎賓,沒有喜樂,更沒有新郎,隻有嘲笑和諷刺,這個本該是她與龍炎大婚的日子裏,卻是以這樣的情形出現在王府,在她與別人的婚宴上。
“小姐!”素箋一個後蹌,險些栽倒,慕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一臉憂急與心疼。
一隊護衛從府內魚貫而出,將三人團團圍住,蝶兒嚇得花容失色,但仍堅定地擋在素箋身前。
“你們要幹什麼!”蝶兒與慕言沉聲問道。
兩個護衛上前,將劍架在慕言的脖子上,冷言道:“王爺有令,慕言與鳳琉素箋舉止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