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依舊。
學習，送貨賺錢，生活過得美滋滋。
又是一下午，帶著黑框眼鏡的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用粉筆在黑板列了幾道題，不算難但卻刁鑽。
“你要倒黴了。”
林卓輝低呼一聲，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當他看到那一雙黑框轉過來的瞬間，他就微微低頭，四道題，他會算兩道，可有兩道不會，他可不想讓老師點名上去。
要是被選中不會的題，可就丟臉了。
而在朱燦被老師們列為重點考究學生，幾乎每一節課都有老師點朱燦的名字，讓他上前答題。
老師們的想法無外乎是激勵。
朱燦算是努力學習，但短時間，確實達不到高三的平均水準，偶爾答對，但大部分題都錯了，要不是學習態度認真，何老師都要叫家長來。
有像林卓輝一樣裝死，有人主動舉手，樂於表現自己。
好吧。
其實如林卓輝所想，朱燦被點名了。
“朱燦，你第一題......林卓輝，你第三題。”
老師點名也是有技巧，朱燦上的是最簡單的一題，而林卓輝那題不算難，但卻也需要用比較少用的解題思路，剛好在各自的表現水平之上。
答題除了有激勵意思，更有老師想要摸底的想法。
站在黑板前，順手拿起短截的粉筆。
看著題，然後朱燦愣在當場，思考著。
有人動筆了，解題步驟是一氣嗬成，有人動筆剛開始快，寫到某一步驟就愣住了。
“我去。”
低呼著，林卓輝撓了撓頭。
解了一半，原本很順暢的解題思路在下一刻，腦袋空了。
有人解完題，下去了，站在旁邊的數學老師欣慰的含笑，可見到楞在原地的三人，眉頭就擰了起來。
人從身邊掠過，整理思緒後的朱燦動筆了。
寫的不快，但卻沒有多少遲疑。
旁邊計算數，然後在黑板題上不愁，沒有去那抹布，用手擦去......當他走下來的時候，他輕輕撞了下林卓輝，讓這個家夥整天在他麵前得意。
急了。
林卓輝斜睨了眼旁邊開始解題的同學，越是思索，原本冒出頭的思緒就沉了下去，手懸在半空。
“靠，又要丟臉了。”
好在另一人解到大半，停手了。
“接下來不會了。”
很幹脆。
簌。
剛一提筆，有了思路的林卓輝一見人又從身邊走過，心一亂，思緒被打亂了，感覺背後有無數目光在看著，尤其是旁邊數學老師那冷峻的眼神。
“別看我好不好，好有壓力。”
不知為何，班裏那麼多老師，他就是怕數學老師，心裏暗叫不已。
數學老師撫了撫眼鏡框，再次瞄到了林卓輝的斜眼，以為他不會，略微等了會，然後就開口。
“你先下去。”
從桌子間的走道回去，剛走一半不到，忽然，林卓輝想起了解題步驟，身形略微一愣。
“嗯，不錯，朱燦這題最簡單，比之前進步了點，對了。”
數學老師優先分解朱燦的題，深入淺出把步驟說了遍，這題對大部分人都不算難，出題也是為了讓學生加深記憶。
粉紅色的√。
接下來，批評，讚揚夾雜，一道道講解下去，詢問，老師與學生的互動。
這就是課堂的一節課。
過程不算有趣，甚至有些無聊，幹燥，如不是偶有老師趣言點綴，課堂不知有多少人在打瞌睡，但這卻是知識在傳遞。
十年不變的鈴聲。
下課了。
然後按照慣例，數學老師再次化身拖延老師，拖了五分鍾才宣布下課。
曾經，朱燦總是抱怨老師拖課的行為，但現在他看到拖課的老師就莫名覺得可愛。
拖課對老師並沒有實際的好處，隻是老師本著多教一點的心態，其出發點是好的。
收拾東西。
就在這時，臉色上了淺妝，身材曼妙，容易讓學生想入非非的邱潔珍走到講台，敲了敲，讓尚未走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3班美女，副班長。
頂著頭銜的她是與陳曉雯截然不同的人，她喜歡，享受同學的目光。
“還有十多天就要上報運動會的名單，誰要報名記得來找我，後麵板報旁有報名項目，大家都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