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皇用什麼換了定國公家的嫡長公子,我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五。欽監掌使親自卜卦,宜嫁娶——最近的好日子。
哭過鬧過吵過,我看著鎖住的朱紅大門,懷疑父皇是被我的那句氣的,我:非要獎賞我的話,賞給我幾個比他好看的麵首吧。我當時指著他跟前的侍衛,特淡定,我看見那侍衛用莫名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定國公家的嫡長公子,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指著他,我會指著父皇。。。。。。
京城,好吧,慶國都知道長公主愛顏色,尤喜少年,公主府裏的美貌少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平時沒事就看少年排舞,唱詩,動不動就拉一幫婦人飲酒吃宴,整日裏無所事事,就想著大街上強搶美少年,整得好人家的少年郎都不敢出門。。。。。。
可憐見,我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這都是妒忌我活的肆意的弟弟妹妹們傳出去的。
穿著十九歲的外皮快有四十多歲的心態的我,很快淡定下來。我手底下的人應該收到消息了,隻是到現在還沒跟我聯係讓我很不解。母後都來看我了,至今還坐在殿外等我鬆口,我聽見母後柔柔的嗓音:“安慶這會子應該喊累了,去禦膳房安排一下,給她準備些吃食,一會好攢著力氣繼續。”
看樣子父皇走掉了,我頹然坐到地上,然後掐著嗓子大喊:“父皇都走了,我喊給誰聽啊我。”
母後似乎笑了一聲然後:“你先歇會吧,你父皇盞茶功夫還要過來的。”
“母後,我已經退了好幾門親了,不差這一個了,那安國公從父皇手裏要走了什麼才答應讓他嫡親的兒子據本來打算襲位的,可憐見的那模樣。。。。。。。”
“禁聲!”母後仍然用她柔柔的聲音製止我出後麵的話。
“母後,我一定要嫁人嗎?”我抱著膝蓋蜷縮在地上,“要是那公子不樂意,摔斷了胳膊腿的什麼的,更甚者自毀容貌,那多可惜啊。。。。。。”
嗯,頭兩次拒婚的公子哥,一個大婚前半年縱馬摔斷了腿退了婚,一個在騎射課上被同學閃手擦傷了臉。。。。。。
“你父皇已有考量,聽你中氣十足,為娘自是不必為你準備膳食了。”
我聽見母後的侍人唱喏的聲音,“起駕回宮。”母後頭也沒回真走了。
色漸暗,我鬧了半,還真沒感覺餓,但是我的北廠侍衛到現在還沒出現讓我很失望。
半夜我縮在羅漢床上的時候,還在想著父皇的話。父皇在母後走後不久就來了,他就鬧不明白,為什麼頭兩次我誠誠懇懇的備嫁,這回怎麼也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