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向前、繼續向前……
盡管秦虎絞盡腦汁，卻怎麼都想不出坑敵人的辦法，最後隻能按原本的計劃，一路飛向旋臂邊緣。
越靠近旋臂邊緣，前方的星空就越是暗淡，滿空的繁星漸漸稀疏，由數以千百計，變成隻剩百十顆，繼而隻剩下幾十顆、最後隻剩下寥寥十幾顆。
隨著戰艦的不斷前進，秦虎和葉婧雯的心情也隨之越來越沉重。
行星時代，沙漠、戈壁、冰川、極地等各種惡劣環境都可以說是人類禁區，而在星際時代，人類早就征服了行星，就是環境極端惡劣的小行星，都能建立可靠的定居點，宜居星上的惡劣環境實在算不了什麼。
說得誇張一點，隻要是有恒星的地方就有人類需要的資源，隻有連恒星都找不到的虛空，才是真正的禁區。
比如臂際空間。
長戈號抵達邊緣之後，並沒有馬上出發，而是停在那裏，將所有戰艦散開，建立臨時量子通訊網絡之後，仔細觀測旋臂外的空間，利用三角定位法測算恒星的距離。
旋臂之間並非空無一物，也有一些零散的恒星，隻是這些恒星太分散了，旋臂中多則七八光年，少則三五光年就有一顆恒星，而臂際空間三五百光年都未必找得到一顆，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秦虎也花了不少力氣尋找臂際空間的星圖，但他接觸過的殖民星都沒這方麵的研究，或者說，殖民艦隊隻對恒星密集，宜居星眾多的旋臂感興趣，至於貧瘠的臂際空間……嗬嗬，還是該哪玩哪玩去吧！
沒法子，秦虎隻能自己觀測。
話說回來，就是拿到了星圖，秦虎也得先按星圖觀測一下，確定星圖沒有問題，才會按星圖飛向臂際空間，否則一旦走錯了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十幾艘戰艦同步觀測，青衣很快就算出了目標的方位：“第一目標，方位009，距離470，誤差4！”
秦虎很是意外：“才四百多光年？”
葉婧雯：“四百多光年還少嗎？”
“是挺少的。”秦虎誠實地點頭，“我還以為，怎麼也得飛上一千多光年，才能有個地方落腳。”
青衣嗬嗬輕笑：“沒那麼誇張，畢竟靠近旋臂邊緣，怎麼也能找到幾顆恒星，這還是選定核球方向，要是把其他方向也算上，幾十光年的都有。”
秦虎頓時恍然：“也對……那第二個目標呢？”
“第二個也不遠，006方向，880光年，誤差9。”
秦虎忍不住笑了：“這比第一個還近呢！”
“第三顆就遠了，1720光年，誤差14。”
“這個是遠了點。”秦虎說，“要是再近些，咱們就一口氣飛過去！”
“很不幸，讓你說中了。”青衣說，“我沒能在第三目標之後找到合適的落腳點，越過第三目標之後，最近的恒星也在四千多光年之外，以長戈號的航程，根本不可能飛過去。”
“秦虎大吃一驚：“不會吧？”
青衣解釋：“根據我的計算，三千光年確實非常不合理，不過我們的觀測手段有限，看不到光線黯淡的紅矮星，等到了第三目標再重新觀測，應該能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如果確實沒有也沒問題，我在側麵找到了幾顆恒星，可以繞過這片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