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爽嘴巴張大,半天才合上,說,我,我真不知道。你是說方與那哥們兒……

蘇爽說到這兒,忽然將手上的輸液針扯了下來,一邊搖搖晃晃往手術室門口走,一邊說,我看看去。

我緊跟著蘇爽到了手術室門口,恰好手術室門開了,一前一後兩個護士將方與往病房推,手術醫生看見我,扯掉了口罩對我說,病人創口縫合了八針,從CT上看除了軟組織受傷,並沒有傷到顱骨。病人昏迷一個小時有可能是醉酒的因素,具體等明天做深度CT和核磁共振檢查吧。

我和醫生道了謝,向病房裏走去,值班護士給方與輸了液,告訴我因為給方與用了麻藥三個小時內別讓他睡著,就離開了。

我抓著方與的手,搖醒了他,方與半睜著眼睛,衝我說了句,我沒事了,放心吧。

蘇爽走到床前,說,方與,這事兒都怪我,我喝多了酒,若不是林溪告訴我說我拍了你一磚頭,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說實在的,我確實是妒忌你,看到林溪和你在一起我就會恨得牙癢癢。

接著蘇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我離開蘇爽家的時候,蘇爽心裏越想越難受,於是給宮胖子打了一個電話。說起宮胖子,她本來也是公司裏的股東之一,因為我上次離職時候說的話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正好是公司Boss想借此機會踢宮胖子出局,宮胖子沒有正式的股權協議,所以離開公司的時候相當於偷雞不成蝕把米打掉牙往肚裏咽,便對我恨之入骨。當然這些事情蘇爽並不是十分清楚。

蘇爽在公司的時候和宮胖子的關係還算不錯,加上宮胖子本來就很給他麵子,於是蘇爽讓宮胖子帶人恐嚇一下方與,於是就設了這個局。

這宮胖子是何許人也?其雖然本來在公司裏任職主管,但她的哥哥卻是做地下賭場的,養了一批馬仔,隻聽得蘇爽說讓她幫忙帶幾個兄弟嚇唬一下我的朋友,這宮胖子立刻就答應了。於是就出現了晚上的一幕。

吹完一瓶酒之後的蘇爽看到方與對我挺好,心裏一陣泄氣,就打消了恐嚇方與的念頭,急匆匆地出去和宮胖子打了招呼,逆料宮胖子不同意了,蘇爽不悅,橫加阻攔的時候動了手,結果被幾個人揍了一頓,直到方與出現才替他解了圍。

等宮胖子一夥人離開之後,蘇爽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錯了,酒精催使的他意識開始混亂,那一刻,他隻覺得他特別想和方與一較高下,結果就發生了晚上的拍磚事件。

方與說,行了哥們兒,你要是清醒的話,一定不會拍我一磚,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個壞人。

蘇爽訕訕地笑著,說,方與,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放心吧,所有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都由我來負責,另外,我宣布,我退出對林溪的追求,我把她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