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罵了我一句瘋子之後,火速衝進了浴室。
我氣的隻想罵街,這個變態,欺負我還欺負上癮了。
就在這時候,陸霆深的手機響了起來。
本來心裏就有一股子氣,我抓起手機剛想關機,卻看到了屏幕上安落雪的名字。
安落雪?嗬,有意思。
我索性直接劃開了接聽鍵,笑著說:“姐,這麼晚打電話,有事?”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之後,安落雪咬牙切齒的說道:“深哥的手機怎麼在你那?他人呢?”
“霆深在洗澡,一會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安落雪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你怎麼陰魂不散?不勾引男人你會死嗎?”
我笑了笑:“是啊,我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沒男人哄就會睡不著了,雖說你的深哥哥不是那麼的會哄人,但是馬馬虎虎總比那些牛郎啊什麼的強。”
安落雪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蕩婦,之後她啪嗒一聲將電話掛了。
剛才被陸霆深弄出的一肚子火氣,已經在這個電話之後出了一大半。
我躺在床上哼起了歌,心情好一切都美好,真是至理名言。
安落雪這會一定會氣瘋了,想到她一臉青紅交錯的樣子,我就想笑。
陸霆深出來的時候,是赤裸著上半身的。
他洗了個澡,隻披了一條我的白色浴巾,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縈繞在了整個臥室。
我瞟了陸霆深一眼,隻見鬆鬆垮垮的圍在了腰上,似乎隻要有個風吹草動就能掉下去。
他見我躺在床上笑,皺眉問:“幹什麼缺德事了?”
我撐起頭欣賞著他健碩的腹肌,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笑了:“剛才我姐打電話了,我說你在洗澡。”
陸霆深一把奪過手機,原以為他會立刻打電話解釋,卻沒想到,在我的麵前,他直接關了機。
他什麼都沒說,開始翻我的衣櫃。
我知道他在找襯衫。
但前不久,我將陸霆深所有的衣服都施舍給了公寓門口的一個叫老大爺。
所以現在我的衣櫃裏隻有我自己的衣服,一件陸霆深的都沒有。
他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最後皺眉問:“我的衣服呢?”
我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被我丟了。”
一個和我分手的男人,我憑什麼留下他的衣服在我的衣櫃裏?
陸霆深明顯很不滿意:“沒襯衫我穿什麼?”
這會兒我已經有些犯困了,嗬欠開始連連不斷:“讓我姐給你送一件,分分鍾的事,她還能瞬間將你帶走。”
說完這句話,我就翻身躺在了床上,或許是懷孕的關係,一沾枕頭就漸漸地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當我看見自己躺在陸霆深懷裏的時候,我是發懵的。
這個男人昨晚沒有離開?他這是想鬧哪一出?
他還在睡,雙目閉得緊緊的。
從前,我們也會像這樣相擁而眠,每每在我醒來的時候,我都會這樣傻傻的看他。
很少有男人的睫毛會這樣的長,我像是魔怔一樣的伸手碰了碰。
可是,手還沒碰到他的睫毛,陸霆深就醒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想幹什麼?”
可能是剛起床,他的聲音是低沉沙啞的,但是不得不說,很性感。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從前,他也會這樣溫柔的對我講話,可是自從他莫名其妙的和我說分手之後,就很少會有這種用溫馨甜蜜的時刻了。
不得不說,我留戀那種感覺,也貪戀這一刻僅有的溫柔。
可是,陸霆深緊接著就做起了身,他拿出手機,叫助理送來了一件白襯衫。
我從前不喜歡賴床,但是自從懷孕後,就一直不想早起。
陸霆深穿戴整齊之後,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最後他緩緩啟唇:“心心,我送你去美國,怎樣?”
我有些差異:“為什麼要送我去美國?”
陸霆深坐在床邊,久久的沉默,就在我以為他又會變得陰晴不定的時候,他開口了:“你走了,對大家都好。”
我緊緊地咬著唇,突然間自嘲的笑了起來。
男人變了就是變了,我卻還在癡癡地妄想不屬於我的溫柔,真是愚不可及。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陸霆深以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平靜說道:“陸霆深,我們好聚好散,從此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你也永遠滾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