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我以後一定早睡早起!

好疼!

媽的,我以後如果再熬夜,我就是狗!

模糊的意識被劇烈的疼痛打散,寧海隻覺得自身仿佛在無盡的深淵中翻滾,墜落。

手和腳不分彼此,頭和屁股如左右手一般和諧自然。

我是不是要死了……迷迷糊糊間,他渾渾噩噩的想。

似乎是適應了,疼痛如浮雲一般愈飄愈遠,扭曲成一團的意識也開始恢複。

是腦淤血嗎……

隨著疼痛漸緩,寧海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晰。

至少現在已經能會想起曾經在各種微信中年群中看到的,熬夜的危害,亦或者是那些熬夜猝死的案例。

我好恨!我錯了!我不該看到那些新聞之後嗤之以鼻。

我錯了,我還想再活五百年!

嗚嗚嗚嗚嗚……

想著自己的曾經,然後又想著自己已經沒有了的未來,寧海一個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淚流滿麵,淚如雨下,淚如泉湧,然後他抬起手來擦了擦流到耳朵上的眼淚……

寧海一個激靈,直接挺身坐直了身子,同時張開了雙眼。

雖然被眼淚糊了眼睛,但是模模糊糊之間還是確定了自己能看見東西,身體也忠實的反饋著衣物床鋪傳來的觸感。

“草!我沒死!”頭顱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不見,一切就如同在夢中一樣。

不過不管是不是夢,經曆了一次無法言語的劇烈疼痛之後還能睜開眼睛,寧海險些再一次哭出來。

不過堅強的他還是擦幹了眼淚,確保自己真的沒事。

“我手機呢,我手機呢,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四處亂摸的手和自言自語的聲音漸漸停歇,呈現在寧海眼前的是一間雜亂程度不輸於自己的房間。

窗外還有紅藍的燈光照射進來,給地上的雜物投射出深邃的陰影。

身下的沙發,身側的電視,破舊的茶幾。

寧海有些呆滯的將目之所及的家具一一看過,除了同樣和自家一般雜亂外,沒有一處能和記憶中的房間對上號的。

掀開身上蓋著的薄毯,身上穿的是自己從前隻在網上見過的和服。

深藍色的花紋和舒適的觸感看起來並不像這間房子那般廉價。

看著身上的衣服,看著破舊的房間,寧海感覺自己的手有些哆嗦。

感覺腦子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又感覺意識混沌到無法思考。

我死了?

這是哪?

我穿越了?

我在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在這裏?

我還能回家嗎?

我還能回家嗎?!

作為二十一世紀資訊大爆炸時代的青年,像穿越這種基本知識根本人人可知。

可有些時候,這種事情降臨到一個得過且過,知足常樂的臭鹹魚身上,反倒不像故事裏描繪的那般美好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寧海控製自己冷靜下來。

先觀察一下房間吧,看看有沒有主線任務的信息……

寧海有些苦中作樂的想,比如把這個當成一個角色扮演遊戲。

恐懼源於未知,總之先收集信息,然後再做打算。

從沙發上起身,房間雖然很亂,但也不至於無處下腳。

寧海借著窗外的燈光摸到了屋內牆上的電燈開關。

隨著微弱的滋滋聲,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屋子,將黑暗趕到了更深處。

這時寧海才清晰的感受到了陌生。

屋子不是很大,至少他一眼就能從醒來的“臥室”望見廚房的餐台。

兩個房間之間甚至不需要第二盞電燈。

吃的幹幹淨淨的一次性餐盒堆滿了門口那狹窄的空間,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多餘的設施……

不對,那台冰箱可能是多餘的,用來做飯的廚房可能也是多餘的。

根據地上的餐盒來看,居住在這裏的人可不是一個手藝精湛的廚師。

單身,不做飯,可能也不會長時間在家中,應該隻是把這裏當成睡覺休息的地方……

寧海默默的構築“前身”的形象。

“茶具?”

走了兩步,寧海看到餐桌上整齊擺放的茶杯和涼爐。

剩下的一些工具看起來也是煮茶用的,不過以他的見識已經認不出那些該怎麼稱呼了。

他提起壺搖了搖,感覺入手微沉,還有些熱氣透過壺蓋的縫隙打在手上,似乎是泡好不久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