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幽莤的樣子她好像知道水神的王都這個地方,有所抗拒,她決絕的道“我不想在任何神都,可以的話,我就想留在大澤,可是。。。。。。”她環顧四周,夜即至,黑暗將要籠罩著這片荒蕪的澤地。哆嗦了下身軀,輕語道“我還能去哪裏?”
幽莤的傷感讓冰琳亦覺得憂傷,仰望際,空中的水影奔騰落到了自己的麵前。幽莤感到了害怕,蜷縮著身軀。冰琳安撫道“幽莤,不必害怕,是水神”。
她抬起頭看著那水影竟化成了一俊俏飄逸青年,眉宇之間英氣勃發,昂首投足彬彬有禮。水神歡喜的對視著冰琳,見冰琳盱睢,見到端坐的一老叟,覺得怪異,又回望冰琳,問道“她是誰?”
冰琳神情肅然,淡淡回句“這裏快入夜了,我且與君上帶上鹿,先到雲楚大澤外的城住下,想必你也有什麼要同我商量”。然後又走到幽莤的身旁,蹲下,雙眼對視著她,細聲道“跟我走吧!離開這裏先,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等我們到了人間,你再考慮去往何方?”冰琳鬆開了手,見她頷首答應,眉宇亦舒展開來。
戌時,碎葉城,火燒雲倒映在流經城內溝渠清澈的水上,悄無聲息的噗通湧出了三個人影,歸家的人,沒有人注意到這樣的一幕。他們換上了平民百姓的樸素的著裝,城門守兵對照著內外域而來通關人員的文書,加快查核的速度,在城裏暮鼓敲響之前,將剩下的五個要通關的人查驗放關通行。
他們三人進入一家酒樓,酒樓的門外,掛著紅色的旌旗,隨風飄曳,大大的唐字寫在那上麵,屋簷瓦舍與中原的酒樓別無二致,規模上,相對來不夠大氣,但在這碎葉城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店二見到有客人進入,忙上前招呼“貴客,請進,請進,是要入住還是要打食”。店二個頭不高,瘦的身材,起話來倒顯得十分圓滑“客人到我這店算找對地嘍,本酒樓也算是安西都護府數一數二的好,無論吃住,保管讓貴客滿意”。二拎著擦桌的抹布放到左肩膀上,有模有樣的拍著胸脯保證。他看著三人沉默不語,端詳著他們,男的儀表堂堂正環顧酒樓四周。貌美的女子攙扶著包裹著嚴嚴實實黑色頭巾的老婆子。二估摸著這三人是一家人,一對佳偶和男方的家母。
濱瀚覺得還算滿意,回首示意“要不就這了吧!”。冰琳淺笑頷首,再看看那老人,也顛顛頭。二會心一笑,立即道“爺,要入住的話,我立馬就把上好的客房給安排嘍,一上樓就能立馬休息,爺要幾間客房”。他很機靈的看了看他們三人,濱瀚又看了看冰琳和那老人,很鎮定的簡單的回了句“兩間客房”。
二很是興奮,走到櫃台,打算登記賬冊,濱瀚手揣進兜口佯裝要拿出銀兩,他僅僅從裏麵變出了二顆棗粒一般大的圓滑溜光的黑珠子,很隨意的拿出兩顆置在櫃台上,店二和酒樓老板目瞪口呆,老板停下手中的毛筆,瞪大了雙眼一言不語,濱瀚訝異鎮定從容的問道“這個不能抵上白錠?”正想再一次從兜口中變出幾顆時,二和老板同時脫口而出“爺,夠了,夠了,爺這兩顆稀罕的黑珠子,便是買下碎葉城全部的酒樓也是萬萬夠的,哪怕安西都護府最好的幾等都能買下嘍”。老板和二笑的合不攏嘴,酒店至營生以來就沒有出手如此闊綽的人家。席地而坐吃酒盤菜的賓客,不乏有些是從異邦而來,打算前往長安城的胡人,他們瞠目的望著。
老板笑眯眯的雙手緊握,卑躬屈膝的樣子著“爺,打算待多久”。他覺得自己錯了話立刻補充道“爺幾位,要是想待一輩子本酒店,也是可以的”。濱瀚淡淡回了句“就一晚”。
二和老板傻眼相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店老板木訥的表情問道“客官,就住一晚?不打算多住幾日”。手中緊緊的拽住那兩顆珠子,恭順的道“想必幾位客官也是遠道而來,途經貴邊城,出手如此闊綽,就逗留本店一晚,的我實在有是貪了爺的大便宜,要不多留幾日,這樣好歹的心能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