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的事後,春府再一次平靜了下來,恢複到昔日那種男主外女主內的平淡生活,偶爾有人心裏別扭想找茬,也很快被壓了下來。
春慕錦說是要在屋子裏跟這兒藍姨娘學習女紅,很少再出門去,整日都坐在屋裏繡著屏風,那雙纖纖細手在繡布上靈活地舞動,看得雪蓮和雪雁嘖嘖稱奇。
不得不說,春慕錦的繡工得到了長足的長進,就連藍姨娘都一臉悵然又一臉驕傲地誇獎她,春慕錦卻始終不驕不躁,沉下心來做事。
對於這一點,就連藍姨娘都覺得驚訝,春慕錦的轉變雖然好似很久之前就開始了,可總覺得她不過是鬧著玩的,哪兒會像這次竟然接下這麼大的活,再看看她的繡工,藍姨娘深深覺得自己再也教不了春慕錦什麼了。
當然,對此春慕錦並不驕傲!她前世學習雙麵繡不過是皮毛,但勝在她學得時間長,又做事認真穩重,故而基礎打得非常紮實。如今,藍姨娘將雙麵繡的各種繡法和要領都教給她了,她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和經驗將其融會貫通罷了。
因而這個屏風不僅僅是春慕錦為太後娘娘準備的,也是為了考較自己究竟能否獨立完成的手段。
說起來,春慕錦除去最初畫圖等事,真正用於繡屏風的時候並不多,不得已她幹脆稱病,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就是十月初九,春慕錦提前完成了屏風。
忙碌了將近一個月,也提心吊膽了一個月,春慕錦終於鬆了一口氣,狠狠伸了個懶腰,她打了個哈欠,“雪蓮、雪雁,讓子善盡快把這個送去雅繡閣,接下來我要好好睡一覺!”
說完,春慕錦將自己陷入舒服的被褥之中,甜甜地酣睡起來。
雪蓮和雪雁兩人崇敬地看著春慕錦,一人為屏風蒙上一層布,另一人匆匆將子善喊來,將屏風抬出了屋子,子善小心翼翼抱著屏風消失在迎春院內。
“來人啊,抓賊啊,有賊人從三妹妹的屋子裏跑了出來了……”春慕月和韓氏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到春慕錦出院子,本來想去探探情況,無奈藍姨娘說她偶感風寒,請了大夫來看,說是很重的風寒,嚇得母女兩不敢隨意去探視,就怕感染了風寒。終於,春慕月按捺不住了,帶著人衝進了迎春院,遠遠就看到一個人抱著一樣什麼東西,跳出了迎春院的院牆。
春慕月自然沒看到子善是從春慕錦的屋子裏跑出來地,這麼說不過是故意把事情腦袋,並且讓春慕錦的名譽掃地。
春慕錦才睡了沒一會兒,聽見春慕月的大叫聲,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正打算跑出去的雪蓮,焦急地問,“怎麼樣?子善帶著屏風離開了沒?”
“應該是離開了,不會出問題的,隻是二小姐不知何故闖進院子裏,應該是看到子善翻出牆頭了!”雪蓮沉靜地回答,不顯絲毫慌亂。
春慕錦趕緊從床*上起來,理了理頭發,正要出去,門就被春慕月推開,春慕月此刻正一臉得意的笑容,似乎抓*住了春慕錦的把柄,“三妹妹大白天的怎麼在睡覺啊?不會是在會情郎吧?”
“二小姐,我們小姐隻是累了,還請您不要隨意誣陷小姐!”雪雁嘟著嘴,從外麵走了進來,警惕地瞪著春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