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雪所的這句話出自《韓非子喻老》中關於扁鵲見蔡桓公的一篇記載,其中有扁鵲之言“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意思是,病在皮膚紋理之間,湯熨所能達到的;病在肌肉和皮膚裏麵,用針灸可以治好;病在腸胃裏,用火劑湯可以治好;病在骨髓裏,那是司命神管轄的事情了,大夫是沒有辦法醫治的。
上官飛雪之所以書中有誤是因為“洗髓方”中確實記載了可以清除入髓之毒的辦法。
“記載不一定是錯的。”南宮鴻輕輕搖了一下頭,指著“洗髓方”向上官飛雪道:“先不這幾樣東西很難集齊,就單此治療之法,誰敢讓君王嚐試呢?當年扁鵲不這樣,又該如何呢!”
上官飛雪又看了看“洗髓方”記載,不禁點頭稱是。
原來卷中記載的除了一些如雪山太歲、極地冰蠶、沙中金蠍等不易尋找之物外,還需要受治之人,置身百年“龍”潭,日飲生活百年巨蟒鮮血,共計七七四十九日。這種治療方法,無異於讓受治之人自尋死路一般,那扁鵲又如何去向蔡桓公去。難怪會有“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的辭了。
確認這羊皮便是失傳的《內經》之後,南宮鴻讓上官飛雪將南宮雨涵和蘇紅袖都叫到了一起。
“爺爺,您這麼急著叫我們來,到底什麼事?”南宮雨涵進入房間,見到笑盈盈的南宮鴻,不解的問道。
“什麼事?當然是喜事了。”南宮鴻賣起了關子,笑著道。
“有什麼喜事?難道你配齊了解奪命五毒散的東西了?”南宮鴻也笑著打趣道。
自從南宮鴻同意教上官飛雪醫術起,上官飛雪便主動的坦白了自己編撰這毒藥的事情。
其實南宮鴻也早就猜到了這“奪命五毒散”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也是他沒有急著去尋配製這毒藥的原因。
用南宮鴻的話,上官飛雪所的配方中有兩味毒蟲是相克的,又怎麼會被用在同一種毒藥中呢。
當初南宮鴻之所以沒有當眾拆穿上官飛雪,是因為南宮鴻知道上官飛雪是玉麵郎君蕭鶴的傳人,而他和蕭鶴曾經有過一段交集,算是給蕭鶴一個麵子,另外他也想看一下上官飛雪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
但不管南宮鴻怎樣解釋,此事都被南宮雨涵當做一個笑話,用來打趣南宮鴻。
南宮鴻白了南宮雨涵一眼,不緊不慢的道:“是關於飛雪身上的毒的。你不想聽,就算了。”
“什麼,關於飛雪大哥身上的毒?”南宮雨涵和蘇紅袖聞言驚詫不已。
“爺爺,你快來聽聽。是有辦法治好飛雪大哥體內的劇毒了嗎?”南宮雨涵急切的問道。
“你呀!”南宮鴻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南宮雨涵的額頭,繼續道:“在你心裏,你這飛雪大哥比誰都重要。”
南宮鴻的這話一出,南宮雨涵立時羞的滿麵通紅,上官飛雪在一旁尷尬的不知如何去,隻有蘇紅袖的表情不經意間變了一下,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