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隻是有點難受。”容墨伏到她背上,疲憊的將下巴擱到她肩上,輕聲囈語。“青瑤,我剛才真的怕你會離開。”
駱青瑤反手摸了摸他的臉,無意識抿緊唇瓣。
狼王比他們想象的更恐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也不知道它們吃什麼為生,出現的瞬間,卻仿佛是雪山的王者,拒絕一切奇怪的物種入侵。
尤其是他們這種兩腳獸。
回到暫時落腳的山洞,駱青瑤一下去便將容墨扶進洞內,跟著脫去他的外袍,仔細查看傷口。
幸好隻是外傷。吐出口氣,她輕聲警告他不許動,跟著重新把火堆燒起來,拿起水壺倒水給他清理傷口。
傷口不深,但創麵非常的大,皮肉翻出來,看著十分的嚇人。
駱青瑤小心把傷口洗幹淨,低頭從荷包裏拿出金創藥,小心倒上傷口。
止住了血,她撇下容墨,從包袱裏把白色棉布拿出來,塗上藥膏仔細的給他做包紮。
裂風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神飄忽。
駱青瑤沒功夫管它,處理好容墨的傷口,起身過去拿來鬥篷披到他身上,這才拿了參丸過去喂它。“我沒生氣,隻是你以後不要跑的太遠好不好?”
裂風聽話點頭,伸出舌頭將參丸卷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駱青瑤拍拍它,轉身坐回容墨身邊,一臉擔憂的望著他。“感覺怎麼樣?”
“一點小傷。”容墨伸手將她抱過來,拿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臂也被抓傷,眸光黯了黯。“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我沒事,就隻是破了點皮。”駱青瑤說完,像似想起什麼,趕緊抬高左手興奮的看著玉佩。“那蟲子動了,不知道是因為雪狼的出現,還是別的原因。”
“我瞧瞧。”容墨拿住她的左手,眯眼望向那玉佩。
那蟲子確實動了,位置已經移開,這會還能看到細細的蟲足在動。
仔細端詳許久,容墨把她的手放下,若有所思的開口:“南宮澈說,蟲子移位表示有風雪,若是蟲子的位置不變,隻是蟲足動了,表示已經靠近了神山。”
駱青瑤歪著腦袋,無意識望向洞外。
那蟲子不止動了,蟲足也在動,難道是風雪之後,就能知道神山的具體的位置?
容墨見她不說話,唇角勾了勾,抬手攬著她的肩膀,也望向洞外。
裂風吃了參丸,老實站在一旁,再不敢到處亂跑。
駱青瑤看了一陣,收回視線,輕聲問容墨身上痛不痛。
“親我一下就不痛了。”容墨擁著她,故意裝出很虛弱的樣子,“那狼王的爪子力大無比,再晚些我可能就要被撕碎了。”
駱青瑤明知道他在賣慘,眨了眨眼,還是乖乖的親了他一下。
拿出幹糧填飽肚子,她惦記著玉佩的異動,照顧容墨睡下,隨即招呼裂風出去。
回到剛才跟雪狼纏鬥的地方,還能依稀看到血跡和淩亂的腳印,四周靜悄悄的不像是有活物的樣子。
“裂風,你能順著雪狼的腳印,找到狼窩麼?”駱青瑤抱緊裂風的脖子,小聲嘀咕。“那狼王被你踹了一腳,估計會來尋仇,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裂風遲疑了下,揚蹄往雪山深處跑。
駱青瑤微微彎起唇角,一邊留意玉佩的動靜,一遍注意腳下。
狼這種動物的聚集地附近,必須要有獵物讓它們捕食,茫茫雪山看著就不像是還有其他動物的樣子,它們靠什麼為生?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由的仔細觀察起山峰的走向。
空無師父說,長有玉淨蓮的寒潭長年不凍,不管氣溫多低,潭中的水溫都是恒定的。
若是真的,她敢肯定,那寒潭要麼在秘境中,要麼就在冰雪之下。
在附近的山穀找了好幾圈,還是一無所獲,駱青瑤無奈,隻好讓裂風停下來。
翻身下馬,留意到那蟲子的腳似乎動的更加頻繁,似乎還有規律,下意識順著蟲足滑動的方向望去。
遠處是高高聳立的山峰,上麵覆滿了白雪,連隻鳥兒都沒看到。
收回視線,她偏頭看一眼裂風,忍不住打趣。“裂風,這神山在傳說中出了很多的神獸,你也是神獸,能不能感應到同類的氣息?”
裂風搖頭,看樣子十分的不開心。
“我開玩笑的,別放心上……”駱青瑤說完,耳邊隱隱約約傳來狼嚎的聲音。
她驚了下,立即翻身騎到裂風背上,小聲道:“裂風,你聽到那聲音沒有,快過去看看。”
裂風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揚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奔去。
狼嚎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著似乎像似要搞什麼大動作一般,一聲接著一聲,刺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