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扯了扯嘴角,把信接過來,徑自拆開。
宣城無事,三十六城中,發現細作七十二名,且不是副將就是前鋒。她在信上還說,白辭來信準備和青玄下山。
駱青瑤逐字逐句看完,苦笑搖頭。“白楓把我們還活著的消息放出去了,白辭和青玄這會已經動身下山,估計不幾日就會到宣城。”
“你走後青玄神思恍惚,差點殺了白辭,怨他沒能保護好你。”容墨唇邊挑起一抹笑,又拿點心喂她。
駱青瑤聽出他話裏的揶揄,張開嘴吃掉,悶悶不樂的趴到桌子上。
被司徒浩發現,這會想要騎著裂風進皇宮是不可能了。
那個地方不是市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馬上就天黑,到時候我們再去。”容墨從懷中掏出定魂珠,細細摩挲。“空無師父可有跟你提過此珠?”
駱青瑤雙手一攤,無語聳肩。“他不跟我說這些,他隻教我陣法,然後逼著我誦經看書,各種各樣的書,曆史除外。”
跟曆史相關的,他隻讓她看近代史,誰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看來這東西不可隨便給人,尤其是老國師。”容墨收起定魂珠,偏頭瞄了一眼窗戶,笑問:“悶不悶?”
駱青瑤抿著唇,漠然看他。
滿城都在找他們,這個時候出去……好像也不是不行。隻要裂風不在,能認出他們的人畢竟是少數。
想到這,她揚了揚眉,狡黠一笑。“走吧。”
“娘子果真心思玲瓏。”容墨肉麻的誇她一句,伸手把她拉過去,寶貝抱在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唇。
夕陽漸落,街市亦漸漸變得冷清。
駱青瑤穿著女裝,臉上帶著易容麵具,和容墨手牽著手,信步而行。
來到鬧市,遠遠看到有禦林軍圍住一戶人家的大門,兩人相視一笑,饒有興致的過去圍觀。
“畫像上的人見過沒有!”領頭的禦林軍拿著兩張畫像,惡聲惡氣的質問。
駱青瑤拉著容墨擠過去,伸頭瞄了眼,隨即回頭捂住嘴巴悶笑。
衛國的畫師水平真不怎麼樣,畫成那個鬼樣子,能認出來就怪了。
容墨也看到了那畫像,抬手攬住她的肩膀,不疾不徐的退出去,掉頭往皇宮的方向走。
“真的好醜,尤其是你。”駱青瑤眉眼彎彎的抱住他的腰,揶揄道:“幸好容隱看不到,不然得氣哭過去,他豐神俊朗有如神祗的五哥,被人畫成了五大三粗的屠夫。”
“司徒浩不像似真的要抓我們。”容墨也笑,輕鬆打趣的口吻。“大概是覺得太醜。”
“非常有可能。”駱青瑤止住笑,稍稍頓了下腳步,靈巧躍到他背上。“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找他麼?”
“當然。”容墨將她背好,回頭瞧了瞧,足尖一點徑自掠出去。
司徒浩從宮變之後就一直留在皇宮,有朝中老臣的支持,也有自己的考量在內。
宮變雖然敗了,可司徒謹也死了。
對他來說,如今出現的任何異動,都會有可能影響他登基,可他卻讓畫師將他二人畫的醜陋不堪,著實奇怪。
“司徒浩也是修羅門的人,他的母妃好像還是聖女來著。”駱青瑤嘀咕一句,腦中靈光一閃。“他會不會已經抓到老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