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望著她的背影,扯了扯唇角,唇邊泛起苦笑。
事已至此,她隻想盡快救出南宮瑞。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已是黃昏。
駱青瑤坐在窗邊,雙手豎起托住下巴,擔憂的望著越來越暗的天幕。
容墨跟南宮澈出去已經半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裂風也不見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幽若服了藥,又睡了一覺,感覺好受了些,索性起床過去陪她。
相對無言的坐了許久,容墨他們還是沒有回來,駱青瑤擔心的同時,愈發懊惱自己沒有武功。
不多時,廚房那邊送了飯過來,可是誰都沒胃口。
“逸王武功高強,大哥的武功也不弱,他們會沒事的。”幽若拎起茶壺給她倒了杯茶。“喝口茶,先吃些點心墊肚子,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你也吃。”駱青瑤坐直起來,懊惱端起茶杯。“我沒有武功了,不然這次我肯定和他一道去。”
等待的滋味實在太難熬,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原來並沒有。
她寧願時刻跟他在一起,哪怕九死一生,也 好過如今六神無主的等在這。
“你為何會沒了武功?”幽若驚詫極了。“奴家之前一直想問,你的容貌為何也變了。”
“我走了之後發生了點變故,所以會武功全失沒,容貌大改。”駱青瑤沒有細說。
幽若眨了眨眼,仔細端詳她片刻,笑了。“奴家覺得,還是如今這副樣子好看些。”
駱青瑤也笑,喝了口茶,不由的又扭頭望向窗外。
幽若也擔心的不行,尤其是看到她這樣,心底更加不安。
天色很快全黑了下來,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容墨和南宮澈還是沒有出現。
駱青瑤等的不耐煩,隻好起身開門出去,仰頭望向天幕。
司徒謹的星宮下沉,而容墨的那顆星也變得黯淡無光,她胸口驀地一痛,像似有所感應般,站立不穩的晃了晃。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勉強站直起來,忽見遠處似有白光劃過,顧不上通知幽若,隨即扭頭朝著暖閣跑去。
跑進回廊,遠遠看到裂風,懸著的心才落下,就看到南宮澈扶著一身血的容墨,雙雙倒在地上。
“管家!”駱青瑤低吼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費力將容墨拉起。“容墨你別嚇我。”
“青瑤……”容墨握住她的手,放心閉上眼。
“容墨!”駱青瑤驚呼一聲,正好管家趕到,趕緊和他一塊,將人扶進暖閣。
容墨和南宮澈身上都受了傷,好險都不致命,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還中了毒的緣故。
駱青瑤喂他們服下解毒丸,診過脈之後,冷靜指揮管家和下人,將南宮澈送去廂房照顧,自己留下照顧容墨。
他身上的袍子到處都是血,又腥又臭,隱約還能聞到一絲奇怪的藥香。
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她仔細聞了下那味道,黛眉深深蹙起。
他們出發的時候,她給了解毒丸,按說不應該中毒的。
給容墨擦了身子,她坐到一旁,再次拿起他的衣服,仔細嗅那味道。
像似逍遙宮中的毒人之血……她不敢置信的又聞了一會,確定是逍遙宮的毒人止血,臉色登時變得難看。
除去景煥之外,逍遙宮中還有三個毒人,她走之前曾布下陣法,不讓外人進入,裏邊的人想要出來,也必須得經過景煥的同意。
這人不但離開逍遙宮,還被司徒謹收入麾下,著實可惡。
除了洗髓丹能克之前的她的血,剩下的便是逍遙宮中的毒人之血,怪不得容墨和南宮澈雙雙中招。
確定了中毒的原因,始終繃緊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
起身給容墨蓋好被子,她正欲轉身,不料手腕忽然被捉住,跟著整個人便被他拽到榻上。
“容墨?”駱青瑤反應過來,旋即緊緊將他抱住。“嚇死我了……”
“是我不好。”容墨往裏挪了挪,整個將她圈入懷中,嗓音啞啞的在她耳邊呢喃。“為夫餓了。”
“我去通知婢女擺飯,我也沒吃呢。”駱青瑤情不自禁的親了他一下,掙開他的懷抱,起身出去。
容墨也不睡了,起床披上外袍,徑自坐到屋中的條案後提筆作畫。
駱青瑤折回來,乍見他敞著懷,手中握著狼毫作畫,不由的呆了呆。
燈火搖曳,他身上還纏著染血的布條,可那副樣子卻性感極了。
容墨極擅書畫丹青,他之前為她繪製的畫像就栩栩如生,神態惟妙惟肖。她心底升起好奇,禁不住放輕腳步,悄悄靠近過去。
他畫的極快,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大致能大致看出輪廓。
然而等她看清畫上的內容,登時羞的滿麵通紅,急急奪下他手中的筆。“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