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呆了呆,狐疑的抬眸。“脫我衣服做什麼?”
“你說呢?”容墨將手探進她的袍子,身子傾身將她壓到榻上,溫柔封住她的唇。
駱青瑤反應過來,頓時羞的滿麵通紅的閉上眼。
容墨吻了一會,移開唇,喉嚨中發出性感的低笑,“要換衣裳出去,你在想什麼呢?”
駱青瑤睜開眼,又羞又惱的揚手捶他。這人真是越來越壞了,時不時逗她取樂。
容墨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從她身下穿過,將她抱起來,拿過一旁的男裝給她穿上,爾後從懷裏掏出桃木梳為她挽發。
她著女裝的模樣,他看到便好。
猶記得她第一次穿女裝,俏生生的站在馬車外,陽光曬下,軟煙蘿的衫裙勾勒出她細細的腰肢,芙頰泛著一絲尚未褪去的潮紅,那模樣真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深深印入心底。
而今,她真的成了他的人,他渴她已久卻不忍欺負的太過。
昨夜到後來,她險些哭了,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要去哪兒?”駱青瑤臉頰還燙著,粉粉的顏色持久不退。
“瀾香院。”容墨為她挽好了發鬢,仔細收起桃木梳,牽起她的手朝密室另一頭的出口走去。
駱青瑤任由他牽著,情緒平複下來,唇角下意識翹起。
不知牡丹看到她如今的樣子,會不會比裂風聰明些。
走出密道,駱青瑤左右看了一圈,發現竟然是後院,不由的好笑。前院那邊還鬧哄哄的,不知道容隱到底派了多少人出來。
開門出去,街上比一年前熱鬧了許多。
駱青瑤買了把傘,跟著容墨一路慢慢的逛過去。白楓他們找不到人,肯定會第一時間去瀾香院,這會他們再去,便不會撞上。
路上買了些幹果,她一邊吃一邊看著兩側的鋪子,笑意漸濃。
雖不是盛世,百姓可安居樂業,也不枉她當初的孤注一擲,隻是苦了容墨。若重來一次,她定然不會那樣選,哪怕是成魔,也好過如行屍走肉般,孤單遊蕩世間。
從瀾香院後門進去,兩人避開院中的守衛,徑自去了牡丹園。
“你在這等著。”容墨將她藏到樹上,飛身掠下去,片刻後園內的守衛和婢女都不見了蹤影。
駱青瑤在樹上看的分明,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果然懂她。
少頃,容墨折回來,抱著她一塊從樹上躍下去。“你先玩一會,我待會再現身。”
“嗯”駱青瑤踮起腳尖,笑吟吟親了他一下,抬腳往牡丹的閨房走去。
到了門外,她“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抬手叩門。“牡丹姑娘,本公子不請自來,可否開門一見。”
門後傳來椅子拉開的動靜,跟著便聽到牡丹不悅的聲音傳來。“公子請回,本姑娘今日不見客。”
“為何不見。”駱青瑤收起折扇輕輕一推,房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再次打開折扇,牡丹也到了跟前。
“你這登徒子……”她嗬斥一句,雙眸漸漸睜大,剩下的半截子話卻好似被什麼東西黏住,半天吐不出來。
“姑娘難道是被本公子的美貌所折服,嗯?”駱青瑤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唇邊溢出一連串頑皮的輕笑。“要不要以身相許呢?”
牡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中迅速泛起水霧,猛的張開雙臂將她抱住。“國師大人!”
駱青瑤抬手怕拍她的背,回頭衝躲在暗處的容墨做鬼臉。
太沒勁了,這麼容易就認出來,她明明換了張臉,還換了個身子。
移步花廳,容墨一坐下就握著駱青瑤的手不放,唇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
牡丹笑中帶淚,給他二人上了茶,立即把近日收集到的消息告知。
衛國此番派出使臣,前來大順商議曲水城附近的礦上開采一事,實際上是為了刺殺容墨。
容墨劍眉擰起,問她可否查到對方派了多少探子進入大順,宣城又有多少。
“探子一百零八人,每城三人,使臣一行共四十二人,兩日後到曲水城。”牡丹把密信奉上,規矩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奇打量駱青瑤。
這一年多,全城的百姓都以為她回天庭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她。
雖然容貌稍稍改變了些許,一舉一動,卻還是原來的模樣。
尤其是她說話的表情,她一看就認出來了。
“你給白楓帶個口信,讓他通知皇帝給本王立衣冠塚,最好舉國哀悼。”容墨把密信放下,抬手揉了下駱青瑤的腦袋,笑道:“想不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