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又笑了許久才停下來。
裂風跑的太快,她灌了一肚子冷風,身上裹著被子都覺得寒冷非常。
達到酈國國都安祁,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皇宮卻燈火通明。
落到地上,兩人尚未開口,守門的侍衛便恭敬下跪,恭迎他二人入宮。
駱青瑤抬頭望向容墨,臉頰麻的險些說不出話來來。酈國皇室這是一隻在等著他們麼?
“娘子別忘了,在幻境之中,你我二人出現便騎著裂風。”容墨揭下臉上的麵巾,低頭親吻她發涼的臉頰。“安祁的百姓都感染了那可怕的怪病,並不斷往周邊的城池蔓延,酈國皇帝肯定很急。”
駱青瑤吐出口氣,從被子裏伸出手,使勁揉自己的臉。
幸好有裂風,不然再過幾日,不用費一兵一卒,衛國就一統天下了。
此番來是為了救人也為了建交,幫容隱搞好鄰裏關係。酈國跟大順打了這麼多年,邊境的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到了金殿附近,整個酈國皇室的人幾乎都出來迎接他們,看他們的眼神虔誠的好似見到神靈一般。
駱青瑤不欲跟他們廢話,挑明來意,隨即從荷包裏拿出解毒的藥丸,交給離自己最近的太子殿下。
藥丸化入水中,皇宮上下全部喝過藥水,發癢疼痛的症狀緩解下來,對駱青瑤和容墨的崇敬之意又深了幾分。
各國之間都安插探子在對方國家的國都,之前宣城爆發此症,酈國這邊應該知曉,不然不會第一時間就往大順發求助信,還派了使臣過去。
稍作休整,駱青瑤把藥丸的用法說清,隨即跟容墨離開。
輾轉把十四國走遍,那恐怖的病症總算控製住,同時各國均送上國書,表示若衛國再牽頭結盟攻打大順,絕不參與,還允許大順的商隊在各國走動。
駱青瑤也不藏私,把尚未寫完的《治國寶典》攥抄數份,送予各國未來的君王。
最後一國的疫情控製住,她帶著容墨去了一趟逍遙宮,跟著便去郎州。
容墨之前隻聽她提過郎州,從未來過,甚至不知道這個地方會有座城。
駱青瑤招呼他下了馬,眉眼含笑。“你能看到。”
容墨點頭,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臉上寫滿了倦意。“今夜能好好睡一覺了。”
“嗯,再過幾日就過年了,我們在這邊住兩天,然後回宣城。”駱青瑤也累的不輕,看到他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笑。
這一路跑下來,她才發現,論起嘴炮的功夫,她遠不如容墨。
無論的商討商業上的往來,還是農業軍事上的合作,他都比她要沉穩從容的多。
進了城門,城主的護衛和守城的副將紛紛迎出來。駱青瑤衝那副將笑笑,拉著容墨又騎到裂風背上,直接朝著城主府飛去。
裂風飛的不高,路上所見頗為清晰。
郎州城不大,人口總數也不過五萬多點,不光有無相門門中之人,還有流落至此飽受戰亂之苦的各國百姓。
因此風土人情跟各國國都完全不同,民風更是開放的讓人詫異。
落到城主府中,兩人下馬堪堪站穩,城主領著五個年輕的女子,還有一眾親隨迎出來。
駱青瑤在人群中看到含笑的娘親,抿了抿唇,飛奔過去激動將她抱住。
“傻孩子……”喬氏拍拍她的後背,目光慈愛的望向容墨。“帶了夫婿回來,也不提前來個信。”
駱青瑤大囧,臉頰燙了燙從她懷中抽離,扭頭望向池貴妃。
她看著容墨滿心歡喜,而容墨則含笑而立,一切盡在無言中。
“今日貴客臨門,大家莫要在此吹涼風了,都進去吧。”城主發話,剛中帶柔的口吻。
駱青瑤偏頭衝容墨眨了眨眼,挽著娘親的胳膊,徐徐轉身進入議事堂。
上次來郎州,她連門都沒進過來,也不知道裏邊的情況如何。
如今得見,讚歎之餘心中亦大定。
整座宅子都根據陣法所建,即便有外敵入侵,也無法傷到裏邊的人分毫。
被抓走的三個聖女,始終是無相門中之人抹不去的痛苦記憶。
城主設宴款待,因在座之人算起來都是同門,因此並不忌諱天書殘卷一事。
可惜城主雖為門中長老,關於如何將殘卷取出,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