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應該能老實一陣子了,佛珠拍在他身上那一掌,至少要廢掉他上百年的功力。
隻是心中多少有些遺憾,她沒能跟娘親說上話。
“想什麼呢?”容墨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取笑道:“不是說很累麼。”
“不累了,我在想,娘親跟白楓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駱青瑤抬起頭,看到他脖子和肩膀上的爪子印,臉頰頓時燒的通紅。
她也沒想到會難受成那樣,真是為難他了。
容墨假意不知她的心思,低頭輕輕碰了下她的額頭,好笑道:“國師大人為何臉紅?”
“容墨你正經些!”駱青瑤羞憤埋頭下去,咬牙掐他。“你也難受壞了吧。”
“本王有麼?”容墨眯了眯眼,唇邊的笑意漸濃。“剛才誰說喜歡看我不穿衣裳的樣子,嗯?”
駱青瑤感覺臉頰燒的更厲害,背過身去不理他。
“好了,不逗你了。”容墨笑意沉沉的低頭,動作很輕的親了親她的發絲。“讓百姓屯柴的聖旨已經下了,張榜布告最多一日,便會貼滿三十六座城池的城門內外。”
“如此最好。”駱青瑤哼了哼,縮回他懷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不放。“陪我躺一會。”
“唔”容墨應了聲,喉嚨裏溢出串串淺笑。
駱青瑤不滿的扁了扁嘴巴,放心睡過去。這該死的方法,以後打死她都不要用了,簡直是要命,看得吃不得。
容墨唇角上揚,心滿意足的眯起星眸。
父皇並沒有教訓駱鴻卓,隻說自己遇到一位名醫,是青雲先生門下高徒,年歲幾何,姓甚名誰。
聽慕公公說,駱鴻卓聽到父皇說出駱青瑤的名字,當時就跪了下去,允諾明日正式上神仙府,接駱青瑤回將軍府。
隻要駱青瑤回去,賜婚這事,基本就十拿九穩了。
低頭親了親睡過去的駱青瑤,容墨閉上眼,也跟著睡過去。
——
黃昏臨近,偌大的逸王府別莊,靜悄悄的籠罩在夕陽之下。
容霄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裏,身旁的桌案上擺著一張棋盤,盤中勝負已定。
他捏著手中的黑子,擰眉望著那棋局。
再有幾日,他就要迎娶駱青雪過門,以正妃之儀。
從他去涼城,到眼下也不過月餘,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來的計劃。
是因為無塵那個小和尚,還是因為別的,他始終想不明白。
父皇寵愛他和容旭,朝中眾臣都看在眼裏,就連母後都覺得,新帝會是他們兄弟之一。
可千般算計鬥法,最終贏了的人,卻是一直在佛門抄經念佛的容墨。
放下手中的黑子,鼻尖忽然聞到一股異香,跟著身邊便多了一抹俏麗的身影。
“你怎麼會來這?”容霄詫異抬頭,驚疑的望著裴綺蘭。
“小神仙讓我把這個給你,我剛從神仙府那邊過來。”裴綺蘭將駱青瑤交給她的瓷瓶遞過去,不屑撇嘴。“我把父親和兄長都接出來了,過幾日啟程回涼城。”
“之前的事,本王很抱歉。”容霄把瓷瓶接過來,不假思索的倒出裏邊的藥丸,拿了一顆吞入口中。
裴綺蘭臉色變了變,尷尬扭臉望向別處。“我也沒損失什麼,寧王不必放在心上。”
容霄張了張嘴,複又默默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