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才受了重傷,又為駱青瑤療傷消耗了不少的內力,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刀光劍影中,樹上的葉子被劍氣所傷,紛紛往下落。
兩人從地上打到屋頂,誰都不肯收手。拆了百招,容墨漸漸不敵,露出破綻。
容修驟然發力,招式愈發的淩厲起來。“我今日一定要帶她走!”
“除非我死!”容墨怒喝一聲,身上冒出凜冽的殺氣,再次奮起力拚。
就算他死,也絕不會讓駱青瑤落入他的手中!
正打的不可開交,青岩平靜無波的聲音徐徐響起。“想要帶走我師妹,是否得問問我的意見。”
容墨似未聽到,趁著容修分神的功夫,使出寒冰劍最後一招——霧釋冰融。
削鐵如泥的軟劍劍尖從他胳膊上劃過,瞬間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想不到她竟教你寒冰劍。”容修麵色發沉的倒退數步,雙眸冰寒發沉。“總有一日,我會帶走她,你且等著!”
語畢,他袖袍一揮徑自施展輕功離去。
容墨站在屋頂上,胸口氣血翻湧,嘴巴一張,頓時吐出大口鮮血。
青岩眼底湧起疑惑,足尖一點,掠上屋頂將他帶下,焦急探他的脈。“你瘋了!”
“我不能讓他帶走青瑤。”容墨虛弱的扯了扯唇角,又吐出大口鮮血。
青岩無語的封住他的穴道,塞給他一顆歸元丹,扶他進屋。
駱青瑤依舊昏迷不醒,容墨又傷成這個樣子,萬一再來人他自己根本應付不過來。
心念方動,院內又進來人。
青岩煩躁的揉了揉額角,扶著容墨躺下,凝神戒備的開門出去。
“在下容隱,見過青神醫。”容隱客氣拱手,目光卻落到他身後的房中。
“在下景煥,依小神仙之言,冒昧前來打擾。”景煥也跟著拱手施禮。
青岩定定看他二人片刻,皺著眉頭做了個有請的姿勢。“來的正好,他們兩個快死了。”
容隱和景煥雙雙驚疑抬眸,對視一眼慌忙入內。
“五哥!”容隱看到躺在榻上的一雙人,臉上的表情霎時僵住。
“六弟,景少俠。”容墨扯了扯唇角,艱難擠出一絲笑。“你們怎麼會尋來。”
“先別說話,我給你療傷。”容隱伸手將他扶起來,坐到他身後,運功為他療傷。
景煥也跟著幫忙。
青岩見狀聳了聳肩,轉身去煮茶。
過了個把時辰,駱青瑤也醒了過來,蒼白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狐疑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景煥和容隱。
“感覺如何?”容墨見她醒了,懸著的心緩緩落下。
“還好,就是感覺特別的虛。”駱青瑤笑了下,問容隱怎麼會過來。
“駱將軍兵敗酈國,宣城也出了大事。”容隱別過臉,幽幽道:“六部侍郎一夜之間染上怪病,朝中人心惶惶。”
駱青瑤偏頭跟容墨交換了下眼神,假裝認真打聽那怪病的細節。
白辭在宣城,若真的出了事,定會飛鴿傳書。
容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怪病,他不學醫,隻是從禦醫口中聽來,此病查不出病因,人卻昏昏沉沉前言不搭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