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禁不住笑出聲,自然而然的親了下她的額頭。“凡事總有解決的法子,你現在急也沒用。”
駱青瑤心情不好,也懶得去想他這麼做的含義,隻覺得他對自己是真的好,比師父好一萬倍。
在現代的時候,她不高興,師父更不高興。
然後她就會被丟進陣法裏,連著好幾天都沒法高興,出不來就餓著。
歇了一會,丫鬟又過來通傳,說是太尉府的千金求見。
駱青瑤想起昨夜答應她之事,依依不舍的從容墨懷裏起來,穿上外袍,披著狐裘鬥篷去了前院。
“小神仙……”卓茹微激動站起,看她的眼神格外炙熱。
“卓施主請坐。”駱青瑤撚著佛珠,神色清冷的衝她點頭致意。“勞煩卓施主親自跑一趟,小僧實在過意不去。”
“不妨事不妨事。”卓茹微無措擺手,另一隻搭在腿上的手,無意識抓緊了裙裾。
駱青瑤打量她一番,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示意丫鬟送過去給她。
卓茹微緊張的手心裏直冒汗,小臉也紅撲撲的,額上汗水淋漓。
接過那信,她寶貝的抱在胸前,起身再三鞠躬感謝。
“不過是舉手之手,卓施主放心,你將來的夫婿一定是人中龍鳳。”駱青瑤單手豎掌施禮。“不送。”
“還是要謝謝小神仙,肯為小女改命。”卓茹微又拜了拜,後退幾步,恭恭敬敬的轉身離開。
駱青瑤歎了口氣,唇邊浮起苦笑。
古代女人爭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以為自己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同樣的事,在那些王公貴族家中,幾乎天天上演。
就不會覺得累麼?鬥倒一個,沒準還會娶個更年輕水靈的回來寵。
想到駱鴻卓,她忽然靈光一閃。
記得容墨說,他是在娘親失蹤後才開始發達起來的,之前隻是個副將。
娘親若是無相門的人,就能解釋他為何要從瀾香院中,替那個跟娘親長的很像的姑娘贖身。
娘親肯定跟他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許是要自己死在及笄之前,或許是娘親的本事,隻能幫他推算到十四年,或者十五年後!
酈國來犯的幾萬兵馬,他折騰許久仍未能戰勝,可能不是她之前推測的,是為了等駱青雪和容霄的大婚,而是——他根本有勇無謀。
所以,她進宮那天,他聽到自己已死的消息,才會那麼高興。
隻要她死了,娘親沒準會繼續為他出謀劃策。
而自己若是活著,娘親知道了,定然不會助他。
雖然殘忍,但或許這就是真相。
悶悶不樂的回到書房,看到容墨正在整理煙霞閣送來的女裝,低落的情緒瞬間散去。
她回到這一世,已經是在逆天而行,不管將來如何她都必須走下去。
“速度真快。”駱青瑤小跑過去,一下子撲到他背上。“容墨,我們明天就去南蜀邊境,以裂風的速度,半天時間就到了。”
“為何這般著急?”容墨微微偏頭,唇邊噙著一抹淡笑。
駱青瑤把自己剛才在花廳想到的事告訴他,清透如高山湖泊般的眸子裏,蕩起狡黠的光芒。“走在老國師前麵,我沒準能坑他一把。”
“那便明日出發,今夜先陪你去賭場玩。”容墨反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示意她去換裝。
“馬上就好。”駱青瑤倏地離開他的後背,低頭解開身上的狐裘鬥篷,抱起那堆又美又仙衣裳,高興的跑到屏風後去換。
穿好裏衣,她又傻眼了,皺著眉弱弱出聲。“容墨,你來一下。”
容墨按了按眉心,若無其事的繞過屏風,微微俯身,一件一件幫她把衣服穿上。
駱青瑤囧的不行,忍不住提議道:“以後還是讓青玄幫我穿吧,要不我自己學。”
“不用。”容墨矮下身子,捏著柔軟的腰帶動作很輕的幫她係上。“我幫你穿。”
“你真好……”駱青瑤“嘿嘿”笑了聲,開心的在原地轉圈。“比之前穿過的那兩套都好看。”
容墨挑了挑眉,手臂一伸,將她攬過來,抬腳往書架那邊走。
換身份出去,肯定不能走神仙府的大門。
賭坊一早就放出要選賭神的消息,這會還沒天黑,來的人卻多的不成樣子。
至於選賭神的規則,簡單又粗暴。
用最少的本金,在一定時間內贏錢最多的人,就是賭神。除去贏到手的錢,還有額外的千兩白銀獎勵。
駱青瑤跟透過窗戶,兩眼放光的看著一層絡繹不絕的賭徒,不禁有些手癢。
可惜她現在賭坊的老板,輸贏都是自己的錢,沒意思。
收回視線的瞬間,不想竟意外的看到了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