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年也會辦賞菊會,隻不過今年幹旱原本不打算要辦的。”容墨輕咳一聲,假意裝作很虛弱的模樣,整個人伏上她的背,將下巴搭到她肩上,行成環抱的姿勢。“要不要給你準備新衣裳。”
“不用了,才買了好多。”駱青瑤想也不想的拒絕,無意識抬手去摸他的臉。“你到時候要戴麵具啊?”
“那是自然。”容墨神經繃緊,呼吸明顯變得紊亂。
駱青瑤失望的歎了口氣,冷不丁想起他在曲水城給容旭下毒的事,黛眉輕蹙。
早上在皇陵,容旭一切正常,難道是國師給他解的毒?
“在想什麼。”容墨明知故問。
駱青瑤說了下皇陵發生的事,問他容旭的毒是誰給解的。
“是我。”容墨趁她不注意,飛快親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自顧坐回去,慵懶靠向軟墊。“回宣城之前就把解藥給他了。”
駱青聳了聳肩,偏頭看了一眼漏刻,拉他起來。
瀾香院頭牌親上街頭尋情郎,這麼八卦的事,她當然要去現場圍觀。
等容墨幫她梳好頭,她迫不及待的先跑了出去。
容墨含笑跟在她身後,眼底滿布暖意。
若是沒了這重身份,每日都能如此陪著她,似乎不錯。
出門上了馬車,駱青瑤不太放心他的身體,又診了次脈,這才放心坐到他身邊。
容墨執起她的手,心疼的望著指尖上的小小傷口,眸光微微有些發沉。
這個秘密,他知曉便好,若是讓外人得知,不知有多少人想將她禁錮在身邊。
駱青瑤留意到他的表情不對,下意識的把手縮回來。“不是什麼人我都會用血救的,方丈比我年長,南宮澈是你朋友,而你是我徒孫。”
容墨斂去心思,笑了下,抬手搭上她的肩頭,將她攬入懷中抱住。
哪裏是什麼徒孫,她是他的王妃。
瀾香院開在鬧市,這會功夫,街上人流如織,小販叫賣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馬車停在對麵的茶樓後院,兩人下了馬車,直接上樓。
樓下,瀾香院門外已經圍了不少的百姓看熱鬧,哭的淒淒慘慘的婉柳姑娘,按照她的吩咐,正在重金懸賞。
“婉姑娘,你讓我們幫忙找人,好歹說下你那情郎的樣貌吧。”人群中有人出聲。
哭的梨花帶雨的婉柳,輕抬螓首,含羞帶憤的望向出聲那人。“這位公子若能替奴家尋到那負心人,奴家願意帶上十萬嫁妝,嫁你為妾。”
“哇!”驚呼聲響起,無數百姓潮水般圍攏過去。
駱青瑤抿了口茶,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果然是哭的最好看的,那眼淚看的我都心軟,有此美人相伴,又有十萬嫁妝,不知有多少人願意折腰,為她尋情郎。”
容墨抬了抬眼皮,唇邊浮起一抹揶揄的笑。“師叔祖好像很精通此道。”
“精通不敢說,不過論炒作,我還是有點經驗的。”駱青瑤偏頭往下望去。“別忘了,我已經一千多歲。”
樓下,婉柳姑娘此時已經站到瀾香院門外的高台上,手中拿著一幅畫像,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