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城住了一晚,隔天一早,車隊再次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幽靈閣閣主被擒,一路過去,再沒遇到伏擊的人。
駱青瑤撩開簾子,看著長長的官道,無意識皺起眉頭。
南宮澈沒有找她要幽靈傘,不知道容墨是怎麼跟他說的。
本來她想去見見幽靈閣的閣主,結果容墨死活不答應,說她才暈倒過,不適合見太危險的人。
駱青瑤說不過他,也不知道人關在哪,隻得作罷。
“容墨,我們騎馬先回去可以麼?”她放下簾子,悶悶不樂看著跟自己對弈的容墨。“好無聊。”
古代交通太落後了,這慢吞吞的速度,等她到了宣城,怕是骨頭都要顛散架。
而布下幻陣的人,也必定有大招等著她。
“青瑤是覺得,這一路走的太平順了?”容墨頭都沒抬,唇邊勾著一抹淡笑。
“不許叫我的名字,我是你師叔祖。”駱青瑤挪過去,捏住他袖袍的一角,輕輕的晃了晃。“裂風可以馱著我們兩個,我問過它了。”
容墨垂眸,視線在那隻白皙細嫩的小手上停留片刻,唇邊的笑容多了分無奈。“悶了?”
“當然啊,沒有WiFi,沒有手機,就連交通工具都慢的人心碎。”駱青瑤不高興的皺著眉,小聲嘀咕。“容墨,你帶我先回去,我們去白龍寺等著車隊好不好?”
容墨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莞爾一笑。“好,不過要用了午飯才能走。”
“容墨,我真是太喜歡你了!”駱青瑤堆起大大的笑臉,樂顛顛的坐到他對麵。“一個人下棋多無聊,我跟你下。”
容墨好笑的看她一眼,複又低頭觀察棋局。
早先讓她下棋,她說自己不會。
這會又嫌他自己下無聊,左右都是她的理。
駱青瑤棋藝一般,還總喜歡悔棋,因為這個師父沒少生氣。
伸手撚了顆白棋,頓時暗驚了下。
棋子玉質細滑,光澤油亮,手感細膩,捏在手中先涼後溫,手感特別的好。
“師叔祖?”容墨見她盯著棋子發呆,微微挑眉。
“接著下,還是重新開始?”駱青瑤笑嘻嘻揚起臉,手裏還抓著那枚棋子不放。
“接著吧,聽方丈說師叔祖的棋藝頗為了得。”容墨笑著誇她。
駱青瑤“嘿嘿”笑了聲,低下頭去,謙虛道:“了得個鬼,他能贏青雲師父,我一次都沒贏過。”
了悟方丈太抬舉她了,若是知道她下棋的時候,最喜歡悔棋,估計會吐血三升。
容墨眼底的笑意漸深,示意她落子。
駱青瑤伸長腦袋,盯著棋盤看了好幾遍,這才把手裏的白子放上去。
“確定了麼?”容墨慵懶的靠著靠墊,眼神玩味。
駱青瑤擺手,表示自己還要研究一會。
等她研究出正確的落子方位,那顆白棋在棋盤上,至少換了三個地方。
容墨星眸輕抬,手中的黑子落下,輕易堵死她的去路。
駱青瑤懊惱皺眉,棋盤一推,氣哼哼的靠到軟墊上。“不下了,我看書。”
“好。”容墨忍著笑,重新把棋盤擺好,繼續自己跟自己下。
駱青瑤見他不生氣,唇角不自覺的往上翹。
師父果然不是親的,這麼多年,就沒見他讓過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