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自己再次被他丟下,本就凍得發白的臉頰,更白了。
就在這時,左手掌心的位置突然發燙,跟著了火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駱青瑤驀然怔了怔,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席卷過來,抓著她的手,猛的將她拉出冰宮。
“師父!”駱青瑤欣喜大喊,激動睜開眼。
他果然舍不得丟下自己。
“青瑤!”容墨又驚又喜的將她抱緊,嗓音嘶啞。“你總算醒了。”
駱青瑤跟被雷劈了似的,木然的轉了轉眼珠子,低頭望向自己的左手。
那股滾燙的感覺還在,掌心的胎記紅的像似要淌出血來。
是容墨把她拉出來的,不是師父。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她破不了命格便不帶她回現代。
容墨垂眸,感應到她在走神,不動聲色的鬆開手,唇角抿緊。
他方才實在是急了,想起她掌心的胎記,於是用自己和裂風的血,仔細塗了一遍,沒想到真的可以喚醒她。
駱青瑤出了會神,悶悶不樂的拉回思緒。“我餓了。”
師父說害死他們三個,也就是說,跟自己說話的那人,最後也……死了。
“我帶你去珍味樓吃飯。”容墨徹底放下心,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柔和。“順便去看一場好戲。”
“好哇。”駱青瑤黯淡的目光亮了起來,拉著他就要下車。
容墨無奈搖頭,及時把她拉回來。“還沒挽發。”
“真麻煩。”駱青瑤嘀咕一句,尋思著要不要把這一頭長發剪了,留個板寸就行。
轉念又想,這麼多年原主都沒見過自己的娘親,真頂著板寸回將軍府,肯定會嚇到她,這才作罷。
梳好頭,兩人下了馬車便直奔珍味樓而去。
容墨臉上帶著的銀質麵具太過招搖,因此沒走路,而是施展輕功,一路飛過去。
珍味樓在大順的任何一座城池都有分號,並且每家分號,都特意留出一間專門為容墨準備的雅間。
兩人從後門上樓,坐下不多時,色香味俱全的素菜便送了上來。
駱青瑤睡了整整一天,肚子確實餓的厲害,拿起筷子便放開肚皮大吃特吃。
容墨已經習慣了她沒什麼形象的吃法,見狀還是忍不住搖頭輕笑。
“對了,你剛才說要看好戲,不會是容旭和容霄又在作妖吧。”駱青瑤吃的差不多,放了筷子,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容墨搖頭,含笑向她解釋來龍去脈。
把臭螂引來襲擊他們的人,不是容旭,而是江湖上的另一大邪派——幽靈閣。
白楓尚未查到是何人指使他們這麼做,不過得到消息。
今夜,幽靈閣閣主,會帶人會再次襲擊驛館。
巧的是,南宮澈今夜要跟幽靈閣閣主決鬥。
“幽靈閣的閣主,不會是女人吧?”駱青瑤想起電視劇裏的情節,唇角不由的彎了彎。
容墨勾起唇角,道:“是他的未婚妻。”
“咦,真的是相愛相殺啊。”駱青瑤挑了挑眉,直覺今晚的這場好戲,一定精彩無比。
吃飽喝足,兩人歇了一會,悄悄從後門出去,施展輕功折回驛館,落在對麵院中的樹上。
駱青瑤坐下來,無聊的晃著小腿,眼底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容墨,你該不會是打算作那隻黃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