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定定看她片刻,挑了挑眉,邪氣勾唇。“下的量少了。”
“呃……”駱青瑤錯愕,反應過來,隨即衝他眨眼。“他是你大哥。”
“唔”容墨涼涼的吐出一個單音節,打開窗戶跳進禪房。
駱青瑤風中淩亂的站了一會,唇角翹起,得意洋洋的回了自己的禪房。
那藥的後遺症才是最恐怖的,剛開始根本不算什麼。
進屋坐下,想起昨天她當著涼城百姓的麵,說自己是被師父給救走了,這事必須提前跟師父通個氣。
容霄今天被她這麼一算計,心裏定會更加確定自己的身份,這不是什麼好事。
她出現在這,是為了破掉自己的命格,不是來陪他們玩陰謀手段的。
普善院。
容霄推開駱青雪,不疾不徐的把染了血的中衣脫下,換了身衣裳,麵容陰冷的拽著她的手腕,狼狽走出禪房。
守在院內的暗衛上前,沉默行禮。
“處理幹淨,這兒畢竟是佛門淨地。”容霄身上的迷藥尚未完全散去,猙獰的麵容泛著潮紅,更添幾分邪佞。
暗衛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進入禪房。
容霄眼眸幽暗,麵部輪廓繃緊了線條,拉著駱青雪快步朝她的禪房走去。
“殿下方才……”駱青雪的身子還在發抖,蒙麵的紗巾早已被淚水浸透。
她雖驕縱,卻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隻是心中難免絕望,素來溫潤謙和的大皇子,竟然與男子苟合。
那跟她私定終身之事又作何解!
“雪兒莫怪……”容霄沒什麼情緒的安撫一句,伸手推開她禪房的房門,赤紅的雙目如同淬了火般,灼灼的望著她那雙清靈的眸子。
駱青雪頭皮一陣陣發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壓到床榻上,渾身止不住的哆嗦。“殿下?”
“祭天儀式之時,本王定以正妃之禮,娶你入門。”容霄啞著嗓子,閉上眼,駱青瑤那張不染煙塵的絕美麵容,再次劃過腦海。
他低低的悶哼一聲,抱緊了身下的人兒。
駱青雪反抗不能,嚶嚀痛呼,雙目又淌下清淚,咬緊了唇瓣。
等她成了太子妃,駱青瑤就算不死,也絕不會再有機會回將軍府!
她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阿嚏!”駱青瑤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把手中的書卷放下。
師父給她的書,是專門講解如何治療腦內淤血的。
想起他老人家交代的話,駱青瑤甩了甩頭,決定當麵問他,那個人是誰。
猜謎一點都不好玩。
到了方丈居住的禪院,師父已經回房小憩,悟明在不遠的地方,拿著掃帚清掃地上的落葉。
駱青瑤彎著眉眼衝他豎起大拇指,踱到師父禪房門外,敲門進去。
“說說吧。”青雲先生抬了抬眼皮,仿佛一早知道她會來。
駱青瑤“嘿嘿”一笑,簡單把駱家別莊走水一事告知,順便說了跟涼城百姓說的話,請他幫忙。
“為師來之前就已算到。”青雲先生敲了下她的腦袋,長長歎氣。“如今你入了佛門,原來的那身份不要也罷。”
“徒兒也沒想要。”駱青瑤笑嘻嘻的靠到他身上,情緒忽然而然的低落下去。“隻是徒兒已經多年未見娘親,回去總會被人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