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連綿的燕山山脈切割了帝國北方三十萬裏的領土,龐大的燕山山脈橫跨幽了並青冀四州,三千餘裏的領土交橫線將南方農耕民族和北方的遊牧民分離開來,自從前朝始皇帝第一次派遣蒙恬率領三十萬的戍卒征服北蠻以後,河南地的三十餘萬裏土地和數個郡縣就成為了朝廷與帝國重要的戰馬來源,燕山數千裏高低起伏不定的山脈與險要地勢成為了大軍回避的險要。

從飛鳥難度的燕山北麓到起伏不定的燕山南麓,燕山橫跨幾千裏的土地,有著十二個地勢平緩的缺口,這十二個缺口就如同城牆的城門一般掌握著南北雙方的攻守態勢,不過自從先帝昭平三年起,帝國集中了全國的人力物力依照燕山山脈的地勢在萬裏北疆建立起了十萬裏的關城防禦體係,北起奄然浩海南至大漠荒野,西起玉門,冬至山海的龐大城防體係橫亙於帝國北疆三十六年,三十六年間,北方匈奴數次集結起五十餘萬人的強大兵力企圖牧馬燕山之陲,讓響徹西方的上帝之鞭再次淩駕於東方世界之上。

不過這也是帝國長城防禦體係又被匈奴人稱作歎息之牆或是哭牆的緣故,數十次或大或小的南下征服,匈奴人並沒有像想象中的一樣征服南方孱弱、無能的農耕人,反而在青磚石瓦於北構西折的燕山之間撞得頭破血流,讓每一個參與過大小戰役的匈奴人都望長城而興歎,那如同山嶽般聳立於大軍之前的關城防線成為了近四十年來,五部匈奴以及北方蠻族的噩夢。

三關九塞則依山勢建立在千裏燕山的平緩之處,自然所造就的天然關口並沒有成為匈奴南下的捷徑,因為帝國在這裏建立了三關九塞,強大的帝國邊防軍讓上帝在燕山為匈奴人所讓開的道路化作了虛無,五十萬帝國邊防軍分駐於山海關、居庸關、玉門關,紫荊塞、西固塞、盧龍塞、黃崖塞、倒馬塞、平行塞、偏頭塞、雁門塞、嘉宇塞,這十二道衛戍帝國的第一線,三關九塞的五十萬駐軍中,二十八萬人駐紮於山海關、居庸關、玉門關這三處地勢最為平坦適於騎兵南下的關口處,剩下二十二萬人則分布於剩下的九處次要防線上。這五十萬人與各地烽燧雲集的邊軍與這十萬裏的關城防線讓富庶漢地成為了匈奴望牆興歎三十六年卻不得見的絕世佳人。

居庸關外,紫紅色的土壤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如同鮮血一般顏色的土壤並非是由雙方將士熱血染紅的,而是天然如此,自從中原第一次來到這居庸關城外,這鮮血一般顏色的土壤就仿佛在隱隱預示著什麼,燕山北構西折卻於此處留下了最為平緩的地勢,讓這裏成為了胡漢雙方鏖戰百年而未休的古戰場,百萬之眾浮屍於此,血流漂櫓也絕非是誇張的描寫。

先帝昭平3年,皇帝帶著五十餘萬的禁衛軍在這裏遇到匈奴單於率領的主力軍隊,雙方百萬之眾廝殺鏖戰數月,後方運送物資的百姓連綿萬裏,及時趕到的物資發揮了如同長城一樣作用,愁雲慘淡之間,草木憔悴之隙,如同太陽般的隕石降落到了匈奴人連綿百裏的營地之中,匈奴貴族對於薩滿向來極為虔誠,以至於在薩滿中寓意戰爭失敗的隕石落地,成為了壓倒這場戰爭的最後一根稻草,五部匈奴成了嚇破膽的母雞,以至於一夜之間,一營之內,數十萬人的軍隊隻剩下了數千單於的死忠派。

昭平三年的帝國收複了河南地,建立了武威酒泉和涼州三郡十九縣,北方戰線陣亡的十萬將士也成為了帝國平定北方十萬裏河山的最後犧牲,再此一戰後,先帝追亡逐北,橫掃三十萬匈奴部族,數以千萬計的牛羊湧入關中和北方三十六郡國,當是時,龐大的牛羊供給使得關內郡國牛羊價隻剩下了戰前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