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說什麼?”柳青寅訝異道。“哦,你接著說。”寧啟薇方才回過神來。“卑職查知林默和林臨來到常州曾與南宮頤聯絡。”柳青寅語氣依然淡淡的。“難道文雨楓喜帖上的都是真的。”寧啟薇驚駭道。“王爺,什麼喜帖?”柳青寅走至與寧啟薇並排而立。
“哦,之前我收到一封喜帖,喜帖上畫著一個女子款款走動,一個男子步步緊跟。旁邊又寫了一行小字:相隨歲歲年年朝朝。我當時覺的很奇怪:喜帖上怎麼會畫上這樣的圖案。還有就是那一行字讀起來有點怪異,相隨歲歲,如果讀起來有些不通順,年年朝朝又是重複前麵的歲歲。”寧啟薇依在湖心亭的欄杆上道。“但是如果相隨朝朝,又少了一個暮暮。似乎不通順。如果把相隨放到朝朝的中間,就可以組成一個詞--朝相隨朝。”寧啟薇淡然說道。“朝相隨朝!這是什麼意思?”柳青寅疑惑地問道。
“這是一個故事。傳聞前朝的一名宰相公正廉潔。有一次群僚聚會,他們談論了一個話題--誰是朝廷的肱股。每位僚屬都吹噓自己如何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是這位丞相卻不言語。待到群僚爭論完畢,有人就問他丞相你為朝廷作了什麼。當時這個丞相隻說了四個字,那就是朝相隨朝。後來江山易主了,新主賞實他的才華,欲收他為己用。他以死相抗。”寧啟薇淡然說道。
哦,朝相隨朝的意思是一朝臣侍一朝天子的意思。可是與此無關啊!”柳青寅淡淡地說道。“其實這句話要表達的意思是南宮頤並無反意,但是被林默脅迫著。”寧啟薇淺笑道。“哦,這個故事的背最後那位丞相遭到新主的脅迫。”陸青寅恍然大悟。
“嗯,但是南宮頤沒有反意,並不代表別人就沒有啊!柳將軍,你注意一下常州城的動靜。林臨被擒,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寧啟薇淡淡說道。“好,王爺。我先告退。”柳青寅拱手告辭。“哦,對了。這兒有一把梳篦。我也不懂這,就隨便挑了一把石楠木的梳子。上次有聽說寧絨郡主喜歡木梳。所以…”柳青寅說到此,臉上微微紅暈。
“哦,柳將軍如此有心。難得。難得。”寧啟薇淺笑道。“我…王爺能否將這把木梳交給寧絨郡主。”柳青寅自此至終不敢抬頭。“嗬嗬…柳將軍,寧絨郡主在那兒,你可以自己去交給她。”寧啟薇指著不遠處的湖岸邊蹲著烤魚的寧絨,淺笑道。“王爺,你幫我交給她。卑職還有要事,先行告退。”柳青寅將木梳塞到寧啟薇的手上,他則逃出了湖心亭,匆匆離去。
雲,你別跑那麼快。留給我兩串。”寧啟薇追著跑在前頭的淩雲呼道。“嗬嗬…想吃就來追我啊!”淩雲回過頭來,嘻笑道。“哼!我一會兒準會追上。”寧啟薇暗暗地加了一把勁。“啊!”寧啟薇撞到一個人的肩膀。“你…你撞到人,還跑那麼快。”寧啟薇說完這句話,那人已走出老遠。
“喝!這是什麼人啊!橫衝直撞的。”寧啟薇嘟囔道。“這人怎麼看著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寧啟薇自語道。“薇兒,你站在這裏幹什麼?”淩雲忽然出現在寧啟薇麵前,拍了一下寧啟薇的手臂。“嗨啊!雲,你想嚇死我。”寧啟薇拍著胸脯道。“誰叫你在看誰的公子還看得那麼入迷。能怪我嗎!真是的。”淩雲拉著寧啟薇的手臂,淺笑道。
“哼!不跟你講了。盡是這些。”寧啟薇甩開淩雲的手臂,轉身朝前走去。“前麵好像在表演雜耍,我們快過去看看。”寧啟薇欣喜地朝前麵圍著的一堆人的地方跑去。
“鏗鏗鏗”三聲鑼聲敲過,寧啟薇和淩雲好不容易舉到人堆的最前頭。人群圈圍起來的中間的空曠之地上,一人拿著大刀,揮舞騰挪,帶動著周圍的空氣“嘶嘶”作響。一人往空中不停地拋著米粒,細小的米粒一粒粒自那人的右手處為起點,被拋起。一粒緊挨著一粒,在空中排了一個圓弧,落到那人的左手。待米粒全部落至左手,那人又將迷粒自左手處拋起,米粒再次在空中圓滿“做”完那些動作。
“好極了!”人群中響起一陣掌聲。“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如果覺得剛才的表演,請打賞分文。在下不勝感激。”拋米粒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計,抱拳呼道。“好極了,給你。”寧啟薇自袖袋中取出兩枚銅錢,朝那人拋去。“鏗匡匡”幾聲,三枚銅錢在漢子的腳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