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寅?柳將軍!他在城南的軍營中點兵。一會兒我帶你去。”樊海給旺盛的篝火又添了一點柴火。
不遠處傳來兵戈碰擊和兵士呐喊之聲。“咦,到了。”寧啟薇獨騎一匹馬,很是自在。寧啟薇輕甩韁繩,馬兒吃疼,嘶叫地跑了起來。
馬蹄輕揚,眼前出現一座軍營。軍營的空場上來來往往的軍士。耍劍的耍劍,舞槍的舞槍,氣勢宏博,好不壯觀!隻見一人將跳而起,舉劍劃向眼前橫戈相向之人。眼前之人舉戈迎上,兵戈磨擦,擦出一連串的火花。
“好!”寧啟薇禁不住叫出聲來。“駕!”寧啟薇用勁地甩動韁繩,馬兒衝開軍營前的閘欄,衝開軍士的守衛。“攔住他!快點攔住他!”守衛在軍營前的軍士驚恐地大叫。
幾支兵戈架在寧啟薇好不容易停止下來的白馬前麵:“哪來奸細,將他抓起來。交到將軍的帳下。”一個校尉模樣的人手扶著腰間的劍柄,走將前來。
“住手!”一個如驚雷般的聲音自寧啟薇身後傳來。包圍在寧啟薇馬前的軍士聽下了逼近的腳步。樊海駕馭著棗紅馬飛奔而至。“你要做什麼?這是我的朋友。”樊海怒喝道。“將軍,他拍馬衝撞進軍營,我等以為他是敵軍的奸細。”領頭的校尉怯怯地說道。
“胡扯。敵軍的奸細。怎麼敢單槍匹馬闖入我們的軍營。是柳將軍讓他來的。”樊海說道。“哦,末將有有眼無珠。貴客稍候。我這就去通報將軍。”校尉恭維道。“還不先將這些兵卒喚開。”樊海喝道。“快,快讓開。我這就去通稟將軍。稍候。”包圍著的兵卒連忙讓開,校尉匆匆走向兵營的更深處。
寧啟薇跳將下馬,快步走到兵器欄前。寧啟薇伸手拔兵器欄上的一根長槍。啊,紋絲不動,長槍不會是在地上長了根,紮進土裏了吧!寧啟薇不信這個邪,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才勉強將長槍拔離兵器欄的底部。不行了,實在太重了,寧啟薇手上開始生疼起來。“啪”一個聲可驚天地的聲音過後,地麵震動了幾下。
“喝!”啟薇甩甩生疼的手臂,移步到長劍前麵。寧啟薇輕輕晃動一下雙手,作為熱身。她鄭重地舉起雙手,雙手緊握住長劍,將它拔起。啊!不是應該很重的嗎?怎麼這麼輕。寧啟薇暗叫不好。
長劍太長了,寧啟薇這麼一拔,沒能把劍拔上來,反而晃動了本就不怎麼穩固的兵器架。待寧啟薇將長劍完全拔離劍鞘,兵器架也隨之倒了下來。“啊!”寧啟驚駭了。兵器架上插著十般兵器,樣樣都是傷人致命的。寧啟薇此時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寧啟薇眼睜睜著看著那些尖銳的兵器想自己砍來,心中一絲害怕但是隨即變為坦然。這一改變,僅僅在半秒之間。
一雙寬大的手掌擦著寧啟薇輕垂的發絲而過,迎上那一排排銳利的兵刃而上。寧啟薇心中那一絲快要消散的恐懼又湧上心頭。寧啟薇快速轉過頭去,一張熟悉的臉龐,熟悉的明眸,俊毅的五官,但是卻帶著痛苦的表情。“喝!”寧啟薇回轉過頭,柳青寅的雙手把住兩把大刀的刃,支撐即將倒下的幾千斤重的兵器架。
“快點過來幫忙。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寧啟薇死死用身體企圖頂住,她對著還站著發愣的軍士們大喊道。軍士們方才醒悟過來,他們慌忙跑了過來。兵器架太重,十幾名軍士用盡也沒法將它立起來。
寧啟薇一旁處理著柳青寅流血不止的手,猛回頭時看見在使蠻力的軍士們,笑喊道:“見過笨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的。你不會將兵器一樣樣地拿出來。再將兵器架扶正。”寧啟薇說完話,她徑直回頭幫柳青寅擦拭去手上的流出的血水,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葫蘆,拔開小葫蘆的頭。
寧啟薇將葫蘆的口朝著柳青寅左手的傷口,輕輕晃晃葫蘆。葫蘆中輕飄出櫻紅的粉末,撒落在傷口。這時候是奇跡出現了:柳青寅在流血不止的傷口,轉眼之間竟然被新生的血肉填滿,而且沒有一點傷痕。寧啟薇如法炮製,柳青寅的右手的傷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