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堂堂的將軍變為一名樂士。柳青寅在哪裏?”寧啟薇憤怒地說道。“在宮樂苑。”丁克元謹慎地說道。“許昌!”寧啟薇喊道。“參見皇上。”許昌走了進來。“去宮樂苑把柳青寅請過來。”寧啟薇淡然說道。“是。”許昌答了一聲,他便匆匆地離開了禦書房。
“柳絮翩翩!這個節目倒是特別,就把列為押軸。好吧,這些節目都挺好的。柳青寅的待定。就這樣。”寧啟薇說著話,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丁克元。“是!臣告退。丁克元接過奏折,施禮道。“好。”寧啟薇和聲說道。
丁克元走出禦書房的門時,碰上匆匆而來的柳青寅。“見過丁大人。”“快點進去吧!皇上要見你。”丁克元平和地說道。寧啟薇心裏想著她從集市上淘來的寶貝,她急急地走出門。正好撞上迎麵而來的柳青寅。
“參見皇上。”一身青衣短袍的柳青寅慌忙跪倒在地。“起來!起來。到裏麵來說話。”寧啟薇溫和地說道,她返身走了進去。柳青寅緊隨其後。
“來,這邊坐。”寧啟薇拉過一把紅木椅對著柳青寅說道。“臣不敢。”柳青寅擺手道。“客氣什麼?坐下!”寧啟薇將柳青寅摁坐到椅子上,她坐到旁邊的另外一把紅木椅上。“你還是繼續回去當你的將軍吧!”寧啟薇似乎是在與柳青寅商量,但語氣強硬,不容他說不。柳青寅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寧啟薇。
“我知道你很早就知曉你父親的野心。隻是你沒辦法改變他的心誌。不過我很感謝你故意賣了一個真真假假的破綻。能告訴我你為何要故意出這個破綻嗎?”寧啟薇眼光柔和地看著柳青寅道。“我…”柳青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一圈紅暈。
“你到喜來客棧去,名義上是去找你鐵哥們梁睿,但其實你想告訴他你父親與林默的陰謀,但是你心裏害怕你父親因此獲罪。但是你又不忍我們遭到林羽的傷害。因此便有了客棧被劫持的一幕。你送我蘆笛,其實是想告訴我我身邊的人會蒙冤。翠玉蘆笛,玉本剛正之意,“蘆”“笛”皆是草字頭,竹字頭。玉石落入草莽,竹叢之中。這是暗示著暗無天日,蒙冤受屈。”寧啟薇淡然說道。
柳青寅微笑了,他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我果然沒交錯朋友。”“你見過你爹嗎?”寧啟薇溫和地問道。“我偷偷地看過他。我要謝謝皇上沒有為難他,還給他那麼好的待遇。”柳青寅淡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的功勞。”寧啟薇淡淡地說道。
柳青寅依然淡笑地說道:“臣的功勞已經抵了我爹的過。也就沒有了功勞。我還是安穩地去當我的宮樂苑的樂士。春花秋月談笑間,夏炎冬寒話語中。倒更自在!”柳青寅淡笑著站起身來。“真是好興致啊!談談唱唱就混得宮中的職位。你可是真會挑。”寧啟薇淡淡一笑,說道。
柳青寅眼中閃過一絲暗傷,但他隨即恢複溫和,並且微笑地說道:“我就是如此之人。因此難登大雅之堂。請恕臣不禮,告辭。”柳青寅轉身便往外走。“站住!”寧啟薇聲音不高,但透著一股威嚴。柳青寅止住要跨出的腳步。
寧啟薇抿了抿幹躁的嘴唇,溫和地說道:“我知道我沒有及時處理好此次的善後,讓你無故遭受莫大的恥辱。我在此向你認錯。”柳青寅肩膀輕顫了一下,但依然靜靜站立在原地。“對你的任命,就是我最後行使皇帝權力的最大決定。你就不能順了我的意嗎?”寧啟薇淡然地說道。
寧啟薇抿了抿幹躁的嘴唇,溫和地地說道:“我知道我沒有及時處理好此次的善後,讓你無故遭受莫大的恥辱。我在此向你認錯。”柳青寅肩膀輕顫了一下,但依然靜靜站立在原地。“對你的任命,就是我最後行使皇帝權力的最大決定。你就不能順了我的意嗎?”寧啟薇淡然地說道。
“最後行使皇帝的權力?怎麼回事?”柳青寅終於轉過身來,迷惑地問道。“我辭了皇帝這個職位。當將軍怎麼樣,朋友?”“好吧!”柳青寅微笑道。“不當皇帝要到哪去?”柳青寅平淡地問道。“江南。”寧啟薇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是戰地。”柳青寅皺著眉。“那又如何。”寧啟薇淡雅地笑了,柳青寅也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