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上的雲層悄悄地移動開。皇宮上的屋頂鋪上一層厚厚的白雪。
明德宮的暖閣內,寧啟薇趴在窗台,看著白雪發呆。“穀穀”一隻疑是大鳥的怪物從窗前一閃而過。寧啟薇驚詫地坐直了身體,眼珠不眨地盯著那隻早已飛遠的怪物。
“皇上!”許昌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寧啟薇卻嚇了一跳。寧啟薇恢複意念後,才想起問許昌道:“許昌,有什麼事?”“梁丞相和王爺在禦書房等著皇上。”許昌和藹地說道。“哦,許昌你怎麼手在顫抖。”寧啟薇驚訝地問道。“沒什麼,老毛病了。”許昌訕笑道。“讓我看看。”寧啟薇輕輕地拉過許昌顫抖的手。
“沒什麼。皇上,沒事的。斯。”許昌扯拉被寧啟薇拉住的手,卻扯到了患處。手腕處一個五六厘米寬的血洞赫然出現在寧啟薇的眼前。“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這麼重。”寧啟薇驚呼道。“沒事。剛才雪地上滑,不小心摔倒了刮到的。沒什麼大礙。”許昌寬慰寧啟薇道。
“傷得這麼重,還說沒事。我給你拿跌傷藥去。”寧啟薇說著話,她站起身來。“殼”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寧啟薇的身上掉落到地上。“皇上,臣受不起啊!臣回去找點藥敷上就成。”寧啟薇彎下腰,在地上看了一個迷你版的小葫蘆。寧啟薇半蹲下身體,將它撿了起來。寧啟薇撥弄著這個小葫蘆。
“皇上,好像可以打開的。”許昌說道。寧啟薇扯了葫蘆的頭,果然打開了。葫蘆的頭上塞著一個紙條,寧啟薇將紙條拔起。
“複元散。”寧啟薇攤開紙條,念道。紙條反麵好像有字,寧啟薇將字條翻了過來,密密麻麻、小得要拿到快靠進眼睛才能看清楚的字。寧啟薇很認真地將上麵的字看完,僅能看清上麵小部分的字。
“許昌,敷下這種藥試試。”寧啟薇輕聲說道。“皇上,這是什麼?”許昌將手伸給寧啟薇,疑惑地問道。寧啟薇沒作回答,她將葫蘆口對上許昌傷口的正上方,輕輕地抖動了兩下,櫻紅色的粉沫撒落在許昌的傷口。這時候,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許昌傷口慢慢地被填充起。
寧啟薇驚愕地盯著許昌手腕上在慢慢長起的肉。“怎麼會這樣?”許昌緊緊抓這隻手的手臂,驚恐地說道。慢慢地,許昌手腕上的傷消失了,皮膚完好如初。寧啟薇看了看許昌的手,又看了看手上的葫蘆,暗道:太神奇了。哦,剛才那隻大鳥,難道…要是用在林默的傷上,會不會…
寧啟薇激動地衝出門去,“皇上,小心台階。”許昌驚呼道。“啊,我的腳。”寧啟薇腳絆到門坎。寧啟薇一路小跑,繞過幾條回廊,出了明德殿的大門。“參見皇上。”侍衛慌忙跪倒在地。寧啟薇跑出了明德宮的大門,順著宮牆跑出五百多米,出現了一道大門,門楣上一塊匾額,上書“潯禦苑”。
寧啟薇跑了進去,她臉上發紅,喘著粗氣。寧啟薇實在跑不動,她停了下來,手扶著雙膝,不住得喘氣。過一會兒,寧啟薇直起身來,她一手扶著腰,喘著氣,快步走進苑裏去。
“參見皇上。”侍衛連忙跪倒在地。寧啟薇顧上客套,她匆匆地走了進去。“參見皇上!”一名侍者迎上來,正欲跪倒在地。寧啟薇連忙扶住他:“免了,免了,林默現在怎麼樣?”侍者小心地施禮說道:“回稟皇上…”“說重點的。”寧啟薇焦急地說道。“還是昏迷著。”侍者怯怯地說道。寧啟薇拍拍胸脯,走進大門去。
“參見皇上。”守在林默身邊的禦醫連忙跪在地上。“快點起來。林默情況怎麼樣?”寧啟微聲音稍稍溫和。禦醫搖搖頭,說道:失血過多再加傷上口發炎,難辦啊!”寧啟薇走到床邊,她輕輕地拿起林默紮著厚厚白布的手,溫和地握住。良久,寧啟薇對著身旁的禦醫說道:“把這些白布拆了。”“皇上,不能啊!傷口會感染啊!”“拆了。”寧啟薇鎮定地說道。
禦醫不解地看看寧啟薇,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紮結,而後一層一層地繞著林默的手掌,輕輕將白布取下來。隨著白布的褪去,寧啟薇看到林默手掌上一條二三十厘米寬的傷口。“喝!”寧啟薇驚駭到喊出聲來。“皇上,接下來要做什麼?”禦醫問道。
寧啟薇捋捋袖子,舉起手中的葫蘆。“把這藥撒在傷口上。”寧啟薇淡淡地說道。“是!”禦醫將信將疑。禦醫小心翼翼地將櫻紅色的粉末傾倒在林默的傷口。傷口便開始慢慢地長起肉來。少頃,林默手掌上的傷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