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輕音悲傷地看著他,“墨白哥哥……”又暈了過去。
黑夜已經過去,兩個人卻誰都沒起床,室內死一般的沉寂。張墨白虛脫似的躺在那,過了好久,才尋了衣服穿上,去了隔壁休息。
“公子。”張明看到他腳步虛浮,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急忙上前扶住他。
心疼的看著自家公子,好半天才道,“公子,要不把她休了吧!”
張墨白冷凝著臉,休?哪有那麼容易。她整日的雖然像個怨婦,可她從未做過出格的事,你以為他不想?
白無憂早上一到皇宮,就看到大皇子歐陽展笑陰著臉坐在床上。見她進來才露出笑容,“無憂,昨天沒嚇到你吧!”
“怎麼會?”白無憂展顏一笑,她早就知道二皇子不會放過她。
雖然他們對外瞞下了大皇子的腿已經有了知覺,可她日日進出大皇子寢宮,已經讓二皇子慌了心神。
對她出手隻不過是早晚而已,在宮裏他都敢將她引去紫英殿,更別說是在宮外。
“問出什麼來了沒?”白無憂過來,卷起他的褲腳,查看昨天針灸過後的痕跡。
“沒,人死了,那人口中含著毒藥。”大皇子一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他身上找不出一件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她淡定地從懷中拿出針袋,“隻要有我在,他就會再次出手,證據早晚會有。”
“不行,無憂。我不能再讓你涉險,從今天開始,我會加派人護送你。”大皇子一口回絕。
“啊!”白無憂已經將一根針紮了進去,突來的酸脹感覺讓他叫了出來。
然後就安靜的呆在床上,再也不敢說話,隻是心疼的看著她。每天她給他治療之後,都差不多要全身濕透。
“無憂,你還是住在宮裏吧!呆在我身邊才最安全。”看著他將針全部紮進去,他又道。
“我家裏……”她又要拒絕。
“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京城,無憂,是我可怕還是皇宮可怕,你為什麼就不肯留下來?”他酸楚地盯著她,想要看到一個答案。
白無憂想到了張墨白,真擔心他今天會繼續去自己家。不如自己在宮裏住下,就當是躲他好了。
“誰說我不想住了,這天天跑來跑去,我也累了,不如就留在宮裏當你一個人的大夫好了。”
“好。”聽她如此說,大皇子高興起來。無憂,我真想一輩子癱瘓著,這樣是不是就有留下你的借口。
鳳一聽說白無憂要在宮裏住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期望著歐陽展笑的雙腿慢點好,一邊又期盼著少爺能夠早點回來。
他回到家裏,告訴了隨心和在意小姐這段日子要住在宮裏,要她們好好看家。
正趕上鳳三十回來,兩人交接之後,鳳一直接去找少爺,而鳳三十則去了皇宮保護白無憂。
到了皇宮,鳳三十找到了一直留在宮裏的兩個護衛,和他們說了小姐最近要留在宮裏,要他們格外注意二皇子。
白無憂看著時間到了,低頭認真地拔著歐陽展笑腿上的金針。他看著她布滿汗珠的額頭,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帕子想要替她擦一擦。
他的手伸過來,她一抬頭想要直起腰,然後他的手指就按到了她柔軟的唇上。
兩個人俱是一呆,白無憂淡定地後退一步。從他手裏接過帕子,“我自己來。”
她溫婉一笑,不做他想的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然後又將帕子遞給他,道了聲謝。
歐陽展笑接過後,用手緊緊攥住,在她轉身的瞬間又忽然鬆開,想要撫平被他弄出來的褶皺。
所以等白無憂再看過來時,他慌亂地把帕子扔下。她看他神情很怪異,笑著問,“展笑是嫌帕子髒了嗎?”
“不是,無憂用過的帕子怎麼會是髒的。”他故作鎮定的拾起帕子,小心翼翼的疊起,逗得白無憂噗一聲笑起來。
白無憂在宮裏住下後,鳳三十也直接以護衛的的身份留了下來。
當天晚上,大皇子在殿裏擺了酒宴,請她一同用膳。酒席之間,外麵的太監忽然道,“二皇子到。”
歐陽展笑一愣,他這宴席好像誰都沒請,怎麼還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