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當日家中的二娘就極力勸說,要父親同意樓下的弟弟一起前來,卻被父親嚴厲拒絕。說什麼摘星城的女兒再好,白家也不能兩兄弟一起來爭。”他輕笑起來,嘴角慢慢苦澀。
二娘的心思他自然懂,她在白家因為是二房,處處低母親一等,在討兒媳婦這件事上,無論如何也要較著勁的與母親搶,力爭壓母親一頭。
正在他為難之時,白謹月卻站了出來。向父親和他娘保證,他絕不會來摘星城。
他很感激這個弟弟,慶幸自己上次回來時,把與沈寒星定情之事告訴了他。今日要是沒有他的幫助,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擺平二娘。
“那你弟弟如何說?”白無憂對白謹月的好感,沒有他多。好像以前在白府時,都是大哥說要怎麼樣,然後白謹月就按他的話去做。
“當然是他擺平了她娘,說他在外麵有了中意的女子,求他娘成全。”白謹沐想起當時,二娘氣得眼睛都要瞪出來的樣子,更是對這個弟弟不勝感激。
白無憂想不通,既然白謹月如此幫他,為何他見到弟弟來了,卻不與他相見。“那你為何……”
他無耐地苦笑,你沒長在大家庭裏,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勾心鬥角。“我出門前,母親要我暗中留心,說二娘是與弟弟在演戲,他們肯定有後招。”
你說,我該相信誰?
白無憂被他一句沒生長在大家庭裏,擾得心思有些恍惚。心裏酸酸的,曾經我們是兄妹呢!
“我們已經一起走了好幾日,還未請教姑娘芳名。”白謹沐打斷了她的哀愁。
“木易輕暖。”白無憂笑笑,不去管他是否想到其他。
果然,他的臉色一變,半天才正常。隻道,“難道會懂雌黃之術。”白無憂也不解釋。
她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她應該到樓下走走,順便聽聽那兩人說些什麼。起身告辭出來,就下了樓。
到了樓下尋了張離二人最近的空桌,要小二上了一壺茶,坐在那裏慢慢喝。
“謹月,你說我們坐在這裏大搖大擺的吃飯,會不會被你大哥碰到?”白謹月對麵的男子,給兩人倒酒。
“怎麼會,我有把握他此刻正被秦羅纏著呢!等他擺脫那個女人趕到摘星城,怕是什麼都晚了。”白謹月仰頭喝幹杯中的酒,又自己給自己滿上。
“謹月,到時候我們可就要各憑本事啦!”“當然。”
真是夠卑鄙,在白震風麵前表現得兄友弟恭,背後卻做出這種與兄搶嫂之事。她起身,故意向白謹月他們那桌走去。
正好停在了那裏,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揮手臂,指著自己剛才坐的那桌道,“小二,再給我沏一壺那樣的新茶,送到我房裏。”
白謹月二人原先沒怎麼注意,此時見到白無憂,不禁各自感歎,原來在這家客棧還能碰到這麼漂亮的美女。
兩人的注意力全落到白無憂臉上,誰也沒看到在她衣袖一揮間,有細細的粉末掉到了兩人的酒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