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的堅強,白無憂的勇敢,白無憂的獨立,這些都是在桑言身上看不到的。桑言就像一朵溫室裏被人精心照料的小花,而白無憂就像一棵廣袤大地之上的一棵隨處可見的小草。
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都能生根發芽。堅韌不拔,遇折不挫,而且是越挫越勇,帶著一身的風骨永往直前。
“她是踩到了鐵板上……”白無憂的目光轉向大門,木易穹蒼一臉怒氣的走進來。他們的談話自然無法繼續,靜靜等著他的到來。
來到兩人麵前,木易穹蒼發青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怒意。目光痛惜地落到白無憂臉上,“我希望這件事查到最後會與你無關,你跟我去見父親。”
白無憂沒做虧心事,自是不怕鬼敲門。大方的對著絡千翔道,“要等著我回來吃午飯。”
“我陪你一起去。”絡千翔坦然地與白無憂並肩走在一起,倒是把木易穹蒼扔到了身後。
正午的日光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七彩,看得木易穹蒼有些眩暈。好像前麵的兩人正向九天之外的蒼穹走去,身影被七彩流光映得越發耀眼,讓他不敢直視。
似乎想到了什麼,木易穹蒼也沒叫前麵的兩人等他,快速的回身又向院裏走去。尋到木易輕音和張墨白翻雲覆雨的屋子,收了桌上的茶盞茶壺,又急急的向前追去。
前院,木易遠怒目威嚴地坐在上首,張墨白直挺的立在地中間,臉上一點做錯事之後的覺悟也沒有。屋內的氣壓極低,兩人卻都不曾開口。
“張世侄,你就沒有什麼要向老夫解釋的嗎?”木易遠壓抑著怒火,“你的所做所為,哪裏還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範?你愛慕音兒,我從來也沒反對過,可你,可你不該如此心急!”
張墨白眉頭一蹙,臉上的寒霜更甚。自進屋到現在,他的腰一直挺拔如鬆。“世伯,你不覺得該質問的人是我嗎?我是喝了輕音的茶水才那樣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派人去檢查一下。”
木易遠的臉色很難看,不過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音兒的錯。她的女兒就算再愛慕別人,也會顧著點女孩子家的臉皮不是?
“張墨白,你還想抵賴不成?”他慍怒的臉上,已是青筋畢露。
“世伯,事到如今,誰都不想撕破臉麵。但是我張墨白也不是任人算計不吭事的主,如果世伯不肯派人把茶水拿來,我自會前去。”
小廝張明原本等著公子回去吃午飯,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便到院外去接,因為他知道公子最近是萬萬不會留在輕音小姐那邊吃午飯的。
哪知道一出來,就聽人竊竊私語,說什麼公子好像動了輕音小姐,被木易家主帶走,急急的追到了這裏。也不敢進去,隻好在外麵幹著急。
他在外麵正無計可施,就見白無憂和絡千翔聯袂而來。急走幾步上前,才知道他好像和這兩人一點也不熟。訕訕的又退到一邊,給他們讓路。
白無憂和絡千翔也不急著進去,站在屋外等回去拿證據的木易穹蒼。等他過來,三人才一同進去。
木易遠鐵青著臉,見到絡千翔,臉色微微一變。對著木易穹蒼道,“把東西拿過來我看看。”